本帖最后由 岳其俊嶽 于 2015-6-16 18:34 编辑
峭壁侧立 鸟道插天 ———读《南江东道修路碑记》有感 “······其间鸟道插天,巉岩壁立,迂回峭峻,目悸心摇,而往通江之大险为甚。其间万壑争流,山涨奔腾,震动天地,而往通江之南屯河为之甚。大险崖一带,旧为羊肠,峭壁侧立千尺,人不敢比肩,马不能并驾,历来失性命者不知几许!南屯水道,旧有舟楫,守吏为裁减,遂至慈航无苇,飞度无术,历来坠壑而浮者又不知几许!”(以上摘自岳虞询《南江东道修路碑记》) 自古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说。而作为川民,又特别是巴子国的山民,我对巴山蜀水的认识是有切身体验的。读罢祖公岳虞询的《南江东道修路碑记》感受更深。 蜀道之难,难在一个“险”字。我曾在大巴山深处的南阳执教七年。带领过老师上南江大山鹰嘴崖打柴,走进肖家沟,巉岩壁立,迂回峭峻,山间云蒸雾绕,涧深莫测。我同行的一个老师,将捡好的一捆柴放置岩石上,刚松手,柴捆像擂石飞滚深涧。该呼:“可惜!可惜!”我道:“万幸,人未坠涧。” 蜀水之险,险在如遇山洪,顷刻山涨奔腾,震动天地,我亦有亲历。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一个秋天,我去南江关路走访学生,顷刻暴雨如注,霎时,山洪陡涨,我正欲跨涧上山,突然间,似万马奔腾的浪头,如吼狮般地向我袭来,我拔腿就跑,爬上一尊巨石,侥幸脱险,暴雨中一山民用竹竿将我搭救。 也许我以性命作赌注,领略了蜀道之难,渠水之险,我幸运不在老祖宗感叹的“历来失性命者不知几许。”之列。 而今巴山已变通途,公路密如蛛网,可谓是大道通天。 而今的渠水,多已高峡出平湖,成鱼米之乡。 我却时时梦游崇山峻岭,因为我的祖宗曾是山民,我是山之子。
四川巴中 岳其俊 二〇一五年六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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