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岳飞有妻刘氏后改适”的辩证

关于岳飞夫人问题历来有两种说法：一说终一为结发妻李氏，五子两女皆李夫人所出；二说有原配刘氏，生子云，雷及长女安娘，后因战乱随淮卒，又续配李氏，生霖，震，霆，及季女银瓶。本来在战乱的年代，特别是夫妻分处两个敌对集团所辖地域，音讯绝隔的情况下，再嫁再娶，都是正常现象，古往今来不乏其例。对飞也应如此，如果真有原配刘氏，因战乱散失改嫁，而岳飞再娶，均无可非议。问题在于：如果历史原貌非此，而是秦桧，赵构等投降派，对力主抗金的岳飞以”莫须有“罪名实施政治迫害的同时，趋炎附势者又从道德情操入手，无中生有引出一个刘氏，在精神上予以丑化中伤，则是人们不能接受的。尤其是当刘氏又被史学家们予以以”有闻必录“，则后世之人便会误奉为信史，即使善良的人们也会对《金佗粹编》不录刘氏，而以李氏代替刘氏结婚年龄与时间，以此掩盖岳飞原配刘氏及其改嫁一事，显系“为尊者讳”的混乱。正因如此，所以当人们在歌颂岳飞的爱国主义精神，评述其是非功过时，无一例外的都涉及刘氏之争，或是或否，莫哀一是。本文本着《通鉴》对于原来记载中分歧比较大的事项，则只选择其“证据分明，情理近实者修入正文”的制史原则，在分析史料的基础上，加以辩证，以求还历史本来面目。

一,李与刘，李两说历史资料依据

第一说源出岳飞孙珂《1184-1234》于1203年撰刊后汇入《金佗粹编》中的《行实编年》：“重和元年戊戌《1118年》武穆16岁，夫人李氏来归”。《金佗粹编》李夫人传同样录有“夫人名娃，字孝娥，年18归于王，时政和八年《即重和元年》戊戌也。越已亥《1119年》长子云生....

《清》总纂官纪昀编撰《四库全书》《岳武穆遗文》记载曰：“重和元年戊戌王16岁娶夫人李氏。

第二说法源出宋代私人史学家许梦莘《1126-1207》于1197年所撰《三朝北盟会编》，及李心传《1166-1234》于1208年所著《建炎帝以来系年要录》称”绍兴八年《1138年》六月初，岳飞任湖北京西宣抚使时，遣侍臣王忠臣往楚州韩世忠军中下书，得回书欲临行，韩世忠嘱之曰：传语岳宣抚，宣抚有结发之妻，见《通

现》在军中，嫁作一押拥之妻，可差人来取。忠臣回，密报飞以世忠语，飞不答。世忠上闻。飞奏言：‘覆冰渡河之日，留臣妻侍老母，不期两经重嫁，臣切骨恨之。已差人送钱五百贯以助其不足，恐天下不知其由也。

由于两种说法各有史为据，故成为历史疑题，自古至今，争论不已，持有刘氏论者谓岳珂”为尊者讳“，而与《金佗粹编》中避而不谈。持有无刘氏论者，则认为系：当时迎合秦桧诬陷岳飞者流，故放流言，丑化武穆，而徐梦莘，李心传则”有闻必录“未加考证与误记。

二，当代持李，刘，李两说论者的有关论述

当代持有刘氏论者，首见邓广铭先生所著《岳飞传》1983年版，第八页的叙述：“岳飞在15岁就结了婚，娶了一个年岁比他大些的刘姓女子，次年就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叫岳云”。第57页“岳飞驻军宜兴县”一节接着写道：“岳飞自从在相州参加了赵构大元帅府的军队之后，和他的家乡就相去日远，而且，在任何一地方都没有安定下来，他移军宜兴境时，距他离家之日以及三年，黄河以北的土地也都沦陷在女真贵族的统治之下。这使岳飞对于家乡和家人的安全更加悬念，担忧。岳飞派遣专人到汤阴县去迎接亲眷，他的全家却都逃难到外乡去了，后经过多方打探，才找到了他的母亲和两个独生子并把他们迎接到宜兴的军营中来。那位刘姓的妻子却已经改嫁别人了。

于是，岳飞又在江南迎娶了一个姓李的女子为其妻室。

《岳飞家史考》岳力先生也持此说，并在第一册”岳飞夫人考“一节中作了详尽的叙述，其内容与邓光铭先生所书相同。

《中洲名家集。岳飞集辑注》作者郭光也认为有结发妻刘氏改嫁其事，但时间是《1128年》地点是东京开封，其写道建炎帝二年，岳飞母姚氏自河北相州家乡来归，时岳飞在东京留守杜充军..及飞母姚氏渡河南来，刘氏乃改嫁。

持无刘氏论者，见于王云五先生主编，李汉魂先生编《宋岳武穆飞公年谱》1970年版，及李安先生编《岳飞行实与岳珂事迹》《1970版》《岳飞史事研究》1970年版.后者撰写有专题”岳飞的精忠与岳夫人的懿行“及”对岳飞有妻刘氏后改适“的辩证158-159页，兹转录如下：

岳夫人乃我国历史上一位杰出的女性，她是早昔:庄敬自强，处变不惊的实行者，更是从事妇运，照顾军人家属的倡行人，以实际行动相助岳武穆竭忠尽孝。无如其时秦桧私通金人，受金兀术指使，必杀岳云，为迎会秦桧以讨好权势之徒，乃恶意诬陷，讹言岳云系岳飞养子，并非已出，张宪系岳飞女婿，故乐于效命，殊不知岳云出生年月，日，时，地，宗谱可考，岳飞长女婿授成信郎，幼女13岁即因父难投井身亡。且更云武穆有两位妻室，前者改嫁，后者续娶，以至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有”故妻流随淮卒“之记载，李心传撰《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亦同讹误，录有妻刘氏，后改适在世忠军中，飞遗钱三百千，奏文一条。实则，详考岳武穆文集，韩世忠奏书，均无其事。况且除了本文上节所录岳夫人传可资辩正外，查之建炎四年《1130年》七月，岳飞上奏于朝廷的公文中，既有”母妻并二子为质之语“，以见岳武穆之报国心志及其夫人当时已在军次，更足以为”家无姬妾“之佐证。

笔者根据“证据分明，情理近实，的原则，持无刘氏之说，且在赞同李安先生的辩证的基础上，作以下补充辩证。：

三：辩证

《一》源头辨析

记载有刘氏其事的《三朝北盟会编》，成于1194年，它“专记宋徽宗，钦宗，高宗，三朝与金国和战关系的，书中广泛的搜罗了当时官府和私人有关宋金交涉与议和作战的言论和记述，按照年月日的顺序加以编次。其中引用的史料，很大一部分由对金和战关系的决策人，外交使臣以及各种当事人亲手记录下来的。徐梦莘在引用时一律照录原文，不加更改，使其“是非并见，同异生存”，不以已意有所取舍，也不以已意为之折哀。因而是一部史料价值很高的书。《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专记高宗一朝史实，采述广博，内容详备....。以上引语是史学家翦伯赞先生主编的《中国通史》中，对两宋史学家徐梦莘，李心传私人编写的当时史书巨著的评语，从徐梦莘引用资料时“一律照原文，不加更改”句不难领悟出：“迎合秦桧以讨好权势之徒对岳飞的恶意污蔑，讹言”，夹杂在《三朝北盟会编》中就没有什么奇怪了，至于《建炎以来系年要录》成书晚于《三朝北盟会编》很可能引用了其资料。但两者有一个共同点：他们记载的都是国家大事，是修的国史，而不是为岳飞而作的专著，因此，凡涉及岳飞的言行，自然不会深加考证。

岳珂的《行实年编》等著作则不然，第一，它不是一般发行的书本，也不是史书，而是上奏当时的皇帝:“一欲以明君父

报功之谊，一欲以洗先臣致毁之疑;一欲以信无穷之传”的专著，它是经历岳霖，岳珂两代人的辛勤耕作的成果。《行实年编》之末附志写作经过为“臣生最晚。自幼侍先臣霖膝下，闻有谈其事之一二者，辄强其本末，退而识之。故臣霖亦怜其有志，每为臣尽言，不厌其复。在潭州《今长沙》时，令国子博士臣顾杞等尝为臣霖搜剔遗载，定考旧闻，茸为成书。会臣霖得病不克上，将死执臣之手曰：先公之忠未显，冤未白，事实之在人耳目者，日就淹没。于幼罹大祸，漂泊缧囚，及仕而考于闻见，访于遗卒，掇拾参合，必求其当，故姑俟搜摭而未及上。苟能卒夫志，死可以瞑目矣。臣亲承治命，号痛踊绝，自年十二三甫终丧制，即理旧编….然臣窃疑旧编所载，容有阙遗，故姑缓之，逮臣束发游京师，出入故相京镗门，始得大访遗轶之文，博观建炎，绍兴以来记述之事，下及野老所传，故史所录，一语涉其事，则笔之于册。积日累月，博取而精核之。因其已成，益其未备，其所据依，皆条例于篇首。而事之大者，则附其所出于下，盖五年而仅成一书，上欲以明君父报功之谊：中欲以洗先臣致毁之疑；下欲以信后世无穷之传，其敢忽诸。嘉泰三年《1203年》冬十有一月乙丑朔，承务郎新差监镇江府户部大军仓臣岳珂谨上。

从上文可知《行实编年》等书的严肃性与可信性，且李夫人,岳霖，岳珂祖孙三代人的生卒年月分别为：1101-1175年：1

130-1192年：1183-1234年，这组数据说明两个问题：其一，岳霖承欢膝下达45年，自然熟谙生母生平，“重和元年戊戌，夫人李氏来归”的记载，不会有纰漏，其二，刊奏该书时岳珂才20岁虽费时五年，但主要应为其父霖的手笔。又持有刘氏论者，謂岳珂不录刘氏事是“为尊者讳”，殊不知该组文献含高宗皇帝御札手诏十卷，行实编年六卷，呼天辩诬五卷，家书十卷是用于上奏当朝的宁宗皇帝，为呈请注销给岳飞定罪的大理寺状《判决书》，彻底辩诬昭雪与褒赠用的，其奏状为；

承务郎新差监镇江府户部大军仓臣岳珂札子：岳珂辄沥血诚，仰干天听，退思僭越，甘俟典刑。伏念臣大父先臣飞际迂高宗皇帝，依乘风云，获附勋籍，中更馋诬，虽蒙朝廷昭雪录用，然未获褒赠。臣先父臣霖累准国史实录院牒，取索被受卸札手诏及行迹事实著述文字，重以流离之于，故传散漫，掇拾未备，尝以命臣，俾终其志。臣不量窳陋，涉笔五年刊集纂修，粗明梗概。今年来所刻被受高宗皇帝御札手诏76轴，厘为十卷。所修大先父臣飞实编年六卷，呼天辩录五卷，通叙一卷，并家集十卷，已于嘉泰三年十一月修刊了毕。窃缘臣上件文字，未经进卸，谨各奉随进表一通，囊封躬诣天廷上进。伏望圣慈特赐睿览，降付尚书省施行。臣冒犯天威，罪当万死，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宁宗将岳珂所呈上述各件，交中书门下后省详加审阅，审阅结果认为：“委实采摭精详，用志可嘉”，于1204年6月24日中书，门下，尚书三省同奉圣旨：“依看详事理宣付史馆。”并于同年颁布岳飞追封鄂王告，两年后，再夺秦桧王爵，岳珂的奏状得到实效。可见，整个过程涉及君臣间的上奏下达，不仅严肃求实，而攸关生死，怎能轻率地隐藏或虚构事实而“为尊者讳”呢。！

《二》“韩世忠传语岳宣抚，有结发妻刘氏流嫁淮卒”的真实性辩析

徐梦莘，李心传在其著作录岳飞有结发妻刘氏，其依据是绍兴八年《1138》年六月，韩世忠嘱使臣语岳飞有结发妻流随淮卒，并就此事韩，岳均有上奏。当代无刘氏论者李安先生曾“详考岳武穆文集，韩世忠奏书，均无此事“作了辩正，这些已为上文所述，这里要强调的是：

其一，绍兴八年六月，距建炎四年《1130年》正，二月，即持刘氏论者所说的岳飞再娶李氏的时间，已过去八年半了。考《宋史》本记第28，高宗五，8936页载：“绍兴七年《1137年》三月癸亥帝次丹阳，韩世忠入见，命世忠扈从，岳飞次之。“也就是说，在韩世忠传语岳飞的前一年，韩，岳曾相聚在一起，何以那是不面谈而要留待一年后再嘱使臣传语呢？

其二，在南宋当时的韩世忠，张俊，刘广世，岳飞等四员大将中，韩世忠与岳飞抗金立场一致，两人可称得上志同道合，肝胆相照的君子之交，王曾瑜先生著《南宋列传.宋高宗》一书中，对二者间的关系曾前后作以下叙述：

当韩世忠和张俊因苗刘之变擒王大功，而受节度使高管时《1129年》岳飞还不过是正七品的东京留守司统制。岳飞官位的迅速升迁，声誉的后来居上，不免引起韩世忠，张俊的不平和嫉妒。岳飞先后向两人通书十几封，殷勤致意，韩世忠，张俊都不给回音。平杨幺《1135年》后，岳飞特别赠送韩世忠和 张俊大车船各一艘，人员和装备齐全。韩世忠十分高兴，从此和岳飞辞嫌言欢。

1138年，金人扶植的傀儡伪齐垮台后，岳飞几次上奏皇帝，谓“宜乘废立之际，捣其不备，长驱以取中原。当主战派王蔗夏天视察沿边时，岳飞“又抵掌击节”，慷慨陈词说：若失今日机会，他日劳师费财，绝无补于事功，！韩世忠也作了相似的表态。

“同年，当宋廷正积极于对金和谈时，岳飞，韩世忠，吴阶等依然派遣间谍招诱中原民众。”

“1141年5月，宋高宗罢去韩世忠，岳飞，张俊三大将兵权，命张俊为“带本职前去按御前军马，专一措置战守使，岳飞为副使，而韩世忠则处于虚位状态。此时，秦桧因韩世忠曾在两年前准备伏击金兵，而怀恨在心。他纵使当年因此

事投靠自己的胡纺，出面诬告韩世忠亲校耿著，说耿著散布谣言，鼓惑军士，图谋由韩世忠重新掌兵，而牵连韩世忠。秦桧还企图利用张俊，岳飞去楚州之际搜列罪状，借刀杀人…….当秦桧对岳飞示意“且备反侧”时，遭到严词拒绝，岳飞说;世忠归朝，则楚州之军，即朝廷之军也，若使飞捃摭同列之私，尤非所望于相公者，秦桧气的脸上变色，岳飞出使后，方知耿著冤狱，及时向韩世忠通风报信，韩世忠急忙求见皇帝，号泣;投地自明。宋高宗还愿意保全这个救命功臣结果此冤狱仅以耿著“杖脊刺配海南”了事。

岳飞罢官后，陷害的步伐不停蹄的进行。1141年的10月13日，岳飞终于被投入大理寺狱。……一代忠勇名将的冤狱，引起朝廷的极大震动。……只求躲避陷害的韩世忠也挺身而出，责问秦桧，秦桧只是冷冰冰的回答：飞子云与张宪书虽不明，其事体莫须有。韩世忠愤慨地说：莫须有三字，何以服天下！！

对源头的分析，是最具有真实性与说服力：上列事实说明了韩世忠与岳飞间的真诚友谊，从而可 认定，即使岳飞果有前妻刘氏流随淮卒其事，韩世忠决不会放弃当面陈高的机会不用，而相反取“使臣传语”方式以另生枝节，更不会“捃同列之私”以献媚求荣而“上闻”。“岳飞“有前妻刘氏流随淮卒“之说不合情理，人理，这就是对源头分析的结论。

《三》国难极其深重的建炎四年正，二月，忧国如焚的岳飞，能于此时续娶李氏吗？

岳飞是建炎四年《1130年》正月十三日，由广德军移屯宜兴的，岳霖出生于同年十一月，循十月怀胎的常规，按有刘氏论者的说法，岳飞娶李氏的时间只能是该年的正，二月。可是，这段时间及其前后金人长驱南侵，象征国家皇帝的宋高宗狼狈而逃亡入海，形式严重至极，先看看《金史》有关此次南侵东南军江南战场完颜兀术《宗弼》入侵的自供记述。

天会七年《1129年》

九月：庚午，宗弼败于宋兵睢阳《今河南商丘市南》辛末，降其城，是月，曹州降。

十月，丁酉，阿里，当海，大gao,破敌于寿春《寿县》。乙亥，安抚使马世元以城降。甲辰，庐州降《合肥》

十一月，丙戌，宗弼取湖州，丁亥，克杭州，阿里，蒲卢浑追宋主于明州《宁波》。越州《绍兴》降。大gao败宋于秀洲《嘉兴》大败宋兵于杭州东北，戊戌，阿里，蒲卢浑败宋兵于东关，逐济曹娥江，壬寅，败宋于高桥。宋主入于海。

天会八年《1130年》

正月，已未，阿里，蒲卢浑克明州《宁波市》

二月，乙亥，宗弼还自杭州，庚寅取秀洲《嘉兴》戊戌，取平江《苏州市》

在上述形式下，1129年九月还在苏州的宋高宗，十月初八日逃到杭州，十七日到绍兴，十二月初三日到宁波，十六日乘楼船到定海县，二十日到昌国县。1130年，大年初一“御舟定海中”初三日“帝次台州章安镇”。十六日，“金人陷宁波，夜，大雨震电，乘胜破定海，以舟师来袭御舟，张公裕以大船击退之。”十八日，离开章安镇，三天后于二十一日“泊温州港”。整个逃跑过程狼狈已极，君主如是，平民更是苦不堪言，从《宋史》“焚邓州”，“屠潭州”《今长沙》屠“洪州”焚“潍洲”……惨状可见一斑。

与此同时，岳飞1127年七月随杜充离南京，一路除与军贼张用，李成作战外，11岳18日与金人战于马家渡。旋金人陷建康《今南京》杜充叛降，岳飞重聚溃军，重整旗鼓，于12月21日败金人于广德军，又复溧阳县。时金人又陷常州，与常州毗邻的宜兴县外临强敌压境，内有军贼劫掠，于是县令奉书以迎，岳飞随于1130年正月13日移屯宜兴，并立即组织力量破郭吉，降马皋，林聚，斩张威武…….以整肃治安。

试问；在此国难深重，个人与所属部队处于战斗中，忧国忧民又具有高尚情操的岳飞，能于此时，此地燕尔新婚，洞房花烛吗？

综上所述：“有结发妻刘氏流随淮卒”最早始于流言，而徐梦莘等又“有闻必录”致谬误流传，后继者“建炎帝四

年于宜兴续娶李氏”的后续，本意欲圆前说，但破绽显然，舍此，取岳珂“重和元年戊戌，武穆十六岁，夫人李氏来归”，才是历史的真实

本文作者：岳志凤

本文撰写过程，曾蒙中国科学院研究员，原地质研究所副所长易善锋先生指点，特此致谢！

本文录入，整理：岳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