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之死和赵构秦桧的“心声”》1-（2）

《岳飞之死和赵构秦桧的“心声”》 以下系转载网友华夏戎狄的一篇生动形象，刻画人物入木三分的经典妙文，此文在让人感到悲伤的幽默气氛中依据史实讲述一段难以忘却的历史！    岳飞之死 岳飞被害，何人所害? 旧说是秦桧，演义上还说秦桧是金国奸细。后世聪明人就不愤：宋高宗才是老板，所以他要负主要责任！可是，这都不是事实。以下是我对赵构、秦桧的访谈：华夏戎狄（以下简称“华”）赵构（以下简称“赵”）秦桧（以下简称“秦”） 华：你们士大夫阶层内部就没人反对杀岳飞？ 秦：当然，求恢复的人也是有的，但是我和皇上做了许多细致的思想工作。当民族利益和阶级利益出现矛盾的时候，绝大多数都能服从阶级利益，毕竟受了多年教育啦！另外，你说靖康年间投降的多，其实不屈被杀的也不少，我们这边剩的，自然是软骨头多。 华：那么一般百姓的对你们杀害岳飞的反应呢？ 秦：他们当顺民当惯了，能有什么反应！ 赵：我在群众中还是有威信的。说岳飞是反抗的旗帜，其实我才是旗帜，我是龙种，百姓们是信我的。另外，岳飞是以谋反的罪名被杀掉的，谁同情他，不就是同谋吗？在我们的那个年代，百姓只有当顺民和造反两种生存状态，不存在示威抗议的中间状态，而百姓只有活不下去才会造反，绝不会因为我冤杀了一个大臣而怎样。当然，不少人偷着哭，这个我们是知道的。 秦：对此我们也没采取什么措施，什么“诛心”之类极端的事我们是不干的。可有些人就不得不防，比如那个牛皋，眼神总是很奇怪，后来我派人把他给毒死了。 华：刚才你们说对士大夫做了许多细致的思想工作。是怎样做的，能详细说说吗？ 赵：我主要是现身说法。这天下是我的，我是老板，你们都是雇员，听话的雇员才是好雇员。我都不怕求和，你们还反对个什么劲儿呢？ 秦：我的方法是实话实说。第一：战争再继续，经济负担是极大的，粮呀饷呀，还不得我们出。第二：北伐一旦成功，士兵回来要分田，将校回来要当官。田从哪里出，官位从哪里出？还不是从我们这里出！第三：北伐成功，岳飞之流就是大功臣，出将入相在所难免，我们的社会地位大大下降，再难垄断政治、经济、文化各领域，那还了得！举个例子：有一位先生坚持要北伐，我就问他：你那个佃户牛二的弟弟牛三儿是不是在岳家军里？他说是呀。我再问他：如果北伐成功，牛三儿封个关内侯回来，那牛二你还管得了吗？他就不说话了。 华：既然北伐需要钱粮，大家就不能生活紧一点，节省一点？ 赵：我的生活是很节省的，每餐菜不过三十道，每月新衣不过十余件，器物多用银瓷而少用金玉，妃嫔也不过四十几人。可他们就很难说了。 秦：这是万万不能的。我们忠心报国，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生活得好一点，这是我们应得的。再说，我们士大夫是看重精神生活的，我们的物质生活水平比起汉晋的王侯和世家大族差太远了，比如我的田产不过八九处，妻妾不过十余人，家奴不过数百人而已。但是我们的人数众多，加之不少人在北边已破产，要到南边再发展，所以经济上对社会的压力是很大的。这几年间已激起多少民变，再北伐，后果难测。 赵：对，后方的形势已处在危机的边缘了。 华：北伐如果成功，地、民皆广，你们的利益也可以最大化。你们不是很善于接收吗？ 秦：河南、河北残破，远比不上江南富庶。重点还在于政治地位，要让我们再当武将的帮闲门客，是万万不能的。当初汉朝以丞相为首执政，到了汉武帝北伐匈奴之后，执政者就成了大司马大将军，教训极深。你看看历代文士的诗词，什么“寻章摘句老雕虫”，什么“若个书生万户侯”，前辈的哀哭多么令人痛心！我们已改变了这一状况，决不允许走回头路！ 华：你们自称是精英，无所不能的。既不允许岳飞北伐，为何不自己北伐？ 秦：说来惭愧，只有打仗是我们的弱项。一是我们是讲究“仁”的，见不得血。二是我们指挥能力差，当皇帝的奴才习惯了，无决断能力和负责精神。三是我们精英阶层，很难和士兵同甘苦、共患难，他们都是下等人，看着就恶心。较善于打仗如范仲淹等，也只能在低烈度战争中勉强及格而已。 华：国家以耕战为本，你们既不能耕，又不能战，还好意思作威作福？ 秦：你这是法家的说法，我们儒家不这样看。我们认为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文化才是最重要的，是国之根本。比如我们士大夫发明并遵从之三纲五常、忠孝节义、著述考据、琴棋书画、提笼架鸟、赏花观鱼、喝酒品茶、泡妞嫖妓等等，不但有利于当世，还可流传于千古。国家会灭亡，文化绝不会灭亡！每当胡虏入侵之后，无不为我们的文化所折服，迅速腐化起来，这就是文化的逆向征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