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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岳飞网每日签到”是在积累福报“每日签到福报乐”积分前三名可开通先祖“个人公墓”一座十一月一日将迎来岳氏宗亲岳飞网月首团聚日
楼主: 水云心

[转贴]碧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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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水云心 发表于 2007-10-19 23:16:33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是那个叔叔!娘,您最近总是提他,还有什么大哥,他们到底是谁?”月娘放下碗,抬起头来。

她闻言低下了头,伸手拍了拍月娘的脸蛋,温柔的指尖抚摸着月娘柔软的头发:“你问你叔叔啊,娘不是说过吗,你叔叔,他是天下一等一的大英雄、大豪杰。他和韩宣抚一样,手下有好多兵马,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坏人都怕他呢。”

“真的?和韩宣抚一样威风?那娘怎么会认识他的?”

她愣了一愣,大概也没有想到女儿会问她这样一个问题。她回手把一缕发丝抿到耳后,略显出羞赧的神情,眼睛已经不敢直视女儿:“月娘,娘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你叔叔了……算起来,娘和他……原来……实是……相熟得很呢……”

“那怎么从来也没听娘提起他?娘既然和他相熟,为什么从来也没见他来看过我们?”月娘稚气的话音,戳得岳飞胸口一阵阵剧痛。

很长时间,她也没有说话,扇扇子的手缓缓垂了下来。

“叔叔没来,是因为……他……他不知道……不知道我们在哪里。娘当初……月娘,唉,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她说着,把脸转向院外,似乎要避开女儿的追问,恰恰望向了岳飞这边。

月色下,岳飞清晰地看见她表情伤感,眼神发呆,眼角似乎泪光莹然。他不敢再看下去,微微躬下了身子,可她的泪光,依旧在他的眼前晃动。

“那……叔叔现在知道了,就会来看我们吗?”月娘懂事地岔开话题。

“娘托人给他带了消息,他……一定会来的,来看……月娘。”她的声调突然低了下去。

“看我?娘和叔叔说起过我吗?可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呀!他也带兵打仗,是不是和韩宣抚一样凶?”被母亲的态度所吸引,月娘对这个从未谋面的叔叔好奇得很,拉着母亲不停地追问。

“月娘放心,你叔叔他是……最好的人,等他见了你,一定欢喜……还有你大哥……”  


母女两个的轻声慢语,句句如钢针般,扎在岳飞的内心,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他靠在墙上,抬头仰望星空,眼睛有些酸涩。多少年来刻意埋藏在心头的尘封往事,突然一幕幕异常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眼前这个女人,刘氏,是他的第一位结发妻子。迎娶刘氏的时候,岳飞还尚未完全成年。他懵懵懂懂地和刘氏拜天地入了洞房,几年中,他和刘氏一起成熟,刘氏从一个美丽的少女率先变成了美丽的少妇,而他也从一个未经世事的大男孩儿变做一个沉稳体贴的丈夫。她比他大几岁,美丽活泼,不像其他人家的媳妇一样恭谨地尊称自己的丈夫做“郎君”、“官人”,而是像个姐姐一样大声直呼他的字——“鹏举”。为此,岳母曾经几次背地里对媳妇加以微词,可是,军营里多少弟兄公开地用各种方式表达出的羡慕和嫉妒,令岳飞生平第一次对母亲的话不以为意。娇妻爱子,他感受到一个男子汉从没有过的荣耀;每当他回到家中,妻子温柔的眼神,体贴的话语,云儿的撒娇和乖巧,那为人夫,为人父的甜蜜,满足和骄傲,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事啊。

为了保卫家乡,也为了生计,他把身怀六甲的美丽妻子留在家中,再次入伍。履冰渡河之后,他在短短的几年内转战南北,英勇抗击着入侵的敌人,官职因为卓著的战功迅速上升。可就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他失去了家人的音讯。相州失陷的消息传来,他夜不成寐,几乎疯狂。三次、五次、十次、十五次……他派人四处打听查找,又亲自出马,一次次的找寻,一次次的失望。他不死心,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绝望。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他第十八次派出专人返乡寻找失散家人的时候,他得到了母亲和孩子们的消息。他忘不了,当他狂奔出去,在迎面大群灰蒙蒙的茫然面孔中,当他看到了头发花白的老母亲,也找到了背着年幼的弟弟,搀扶着奶奶的云儿,可唯独没有她的身影的时候,悲喜交加之后,心头的焦虑和绝望。

“娘,她呢?”他还是忍不住地问。

得到的回答,是母亲的老泪纵横和止不住的叹息。

“云儿,告诉爹,你娘呢?”他从长子的背上抱过雷儿。两三岁的弟弟,压得云儿直不起腰。他不死心,他要知道,那至亲至爱的人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休要再提那个妇人!”

一向温柔和善的母亲,突然声嘶力竭地对他喊了起来。  

几天后,在周围无人的时候,云儿告诉他,两年前,在一个清冷的早晨,娘给他们做好了早饭,就独自出门了,再也没回来。他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早上起来,屋里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被褥衣物都叠放得整整齐齐。那天的早饭也很丰盛,桌上有煮好的稠稠的小米稀饭,娘自己腌的咸鸡蛋,还有难得一见的热气腾腾的掺和着野菜的麦饼。唯独缺少的,是娘忙里忙外的身影,和属于娘的那付碗筷。

“爹,是孩儿做错了什么?快找娘回来吧,她打我骂我都行,孩儿会听话,会改的啊。”  

儿子的泪眼凝望着他,声音里带着哭腔,目光里面饱含着悲伤和委屈。看得出来,儿子不想在他面前哭,他在竭力忍住即将流出的泪水。

他把儿子拉在了怀里。刚刚卸去了重负的云儿面色苍白,周身都在微微发抖。抚摸着长子瘦削的肩头,想着妻子昔日的柔情,夫妻二人曾经的海誓山盟,和她对老母、对幼子和对自己的无端背弃,他的心堵得不行。父子二人相拥而立,仿佛要用彼此的体温,相互温暖。

“云儿,不关你的事,你娘,她只是……她只是……”

儿子的泪突然如断线的珍珠般扑簌簌掉落:

“爹,娘,还会回来么?”  

云儿的要求终究只是一厢情愿。其实小孩子们的话,多数时间在大人们看来,无外乎痴人说梦。没有人再提起刘氏——五郎的媳妇,云儿的母亲,汤阴岳家曾经的美丽的少夫人。无论是和他一起从汤阴出来的弟兄们,还是岳家的族人,大家都在刻意回避和她有关的所有话题,一切和刘氏有关的物品更是被藏了起来,丢到了角落,渐渐地被所有人淡忘。岳飞也在努力地忘记过去,忘记自己曾经有过的家庭,忘记给他带来了两个儿子的女人。岳云也没有再问及自己的母亲,他服侍祖母,照顾弟妹,小大人般帮助奶奶打理一切。岳家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有那天,当他搀扶母亲无意中走过云儿的书房,他见到了儿子独自坐在窗前的侧影。多么熟悉的身影,额头、鼻梁,多么像她!他的心头仿佛被重锤击打了一下,止住了脚步。他偷眼望了望一旁的母亲,母亲脸色发白,恰恰正转回头来看他,寒气,冰冷的寒气。他不由一颤,像个做错了事情被大人抓住的孩子,赔着笑脸,回避开母亲的目光。

母亲的决绝态度,令他不敢再探寻什么;朝廷命官的身份,男人的面子,也让他始终没有再向任何人启齿求证。他再没有勇气追问,刘氏离开后的这几年,他们祖孙几人是怎么熬过来的。母亲衰弱得弓起来的身体,云儿熟睡后兀自悄然滴落的泪,已经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要用全部的身心去补偿母亲和孩子们。他固执地认为,刘氏的过错,也就是他的过错。来到了南方,他为母亲遍请名医,用尽了滋补的良方;他为云儿选了最好的书馆和最出名的先生。日子才安稳些,闲不住的母亲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为他张罗亲事。他是孝子,劳苦大半生的母亲的意愿,他不能不从。当母亲指出,李氏将是个好妻子、好母亲,她很满意,他毫不犹豫地就把李氏娶过门来。母亲在一天天衰老,孩子们在一天天长大,是该考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的时候了。娘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当初娘对前妻的种种微词,和后来的变故,不就是证明么?戎马生涯,他注定无法分身太多给家人,他确实需要有个人替他在年迈体弱的母亲面前端汤送水,他也不想让受尽惊吓和流离苦楚的孩子们再过没有慈母照顾的生活。至于他自己,成亲之前,他甚至没有顾得上仔细看一眼李氏的生辰八字。  

  岳雷很顺利地接受了李氏。他刚满三岁,背井离乡的逃难生活在他身上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而云儿呢?自己成亲那天,云儿终日没有在喜筵上露面。曲终人散的深夜,当他好容易在柴房一个阴暗的角落找到云儿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个自作聪明的决定,或许原本就是个错误。

“娘只是暂时离开,爹,您说呀,您说呀……”

云儿靠在柴垛上,望着他,哭着求他。

人生第二次洞房花烛夜,他抱着儿子席地坐在小院的天井里面,给他讲天上人间的美丽神话,陪着他一颗一颗数天上的星星。当东方升起明亮的启明星的时候,云儿终于再也没有力气哭泣,依偎在他怀中,疲倦地睡去。当新婚的妻子将夹衣轻轻披在他的肩头,他正小心奕奕地抬起手来,拭去儿子眼角边挂着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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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岳 发表于 2007-10-25 11:15:10 | 显示全部楼层
云心笔下的这对父子英雄比较多情啊!不知道,随后的李氏出场后,会如何与岳云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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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水云心 发表于 2007-10-25 12:03:31 | 显示全部楼层
  学岳你弄混了,这不是我写的,详见第一楼的转贴说明,这是抒梦和红袖姐姐的大作,从《归心记》到《碧云天》她们的文风一如即往,人物内心刻划细腻,温馨而感人的。

  再有岳云如何与李氏勾通的,每个人心中的思路都不一样,为此在云吧特别开了一个专贴,大家集思广议,希望能给抒梦和红袖姐姐增加一个思路,洋洋洒洒上万言不嫌多,三言两语亦不嫌少,你如有好的想法,请到云吧跟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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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梦 发表于 2008-1-7 13:31:26 | 显示全部楼层
“娘,爹还不回来,我们等他睡觉么?”

月娘的声音里,已经明显有了倦意,岳飞猛一激灵,回过神来。

刘氏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怨气:“他被那些人给缠住了,也不管明天还要早起出门。赌赌赌,好容易才赢了点钱,便想着次次都会赢钱。真不知哪辈子才有够!我们睡吧,不等他了。”

“那明天的花串呢?”

“月娘便是卖再多的花串,攒下的钱也禁不住你爹赌。明天再说吧!”

月娘突然吃吃地笑了:“那天晚上,我听见爹悄声对娘说,等他再多赢些钱,就给娘做件丝绸背子!”

她先是一愣神,随后伸手戳了戳月娘的额头:“好你个小丫头!不好好睡觉,敢偷听大人说话!你怎的不说,你爹若是赢了钱,总是先给你买糖葫芦吃?”

直到看着她扶着女儿柔弱的肩膀回到屋内,关上了房门,岳飞才从墙角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仰望天幕上斜挂的北斗星,他轻轻吁了口气。很显然,她日子过得虽有不如意的地方,可她现在的丈夫,也算是知冷知热的人吧。多年过后,她托韩宣抚找到他,是希望改善现在的生活,抑或是希望和自己破镜重圆?想到这最后四个字,岳飞不由得心中一阵紧缩:她想重回岳家?再次抛弃现在的丈夫、现在的家?要接她回来么?她回来了,母亲会原谅、重新接纳她过去的儿媳么?云儿,一直对母亲的离去耿耿于怀的云儿,会怎样?还有其他几个孩子,他们会如何看待这个半路闯入的妇人?而他现在的夫人,李氏,又会是什么态度?  

“就依官人吧。”

李氏总是这样,微笑着。没见她红过脸,甚至没听她高声和谁讲过话。  

李氏出身在宜兴的一个书香门第。第一次见到她,应该是在宜兴城外,在那一大群劳军的妇女中吧。

那天,他骑着玉青骢从城外跑马回来,一小队人路过伤兵营边那一弯小河,河边坐了一大群妇人,一边唧唧喳喳地笑闹着,一边挥棒用力捶打着湿漉漉的衣衫。为了不让马蹄溅起的灰尘惹恼了她们,他有意勒了勒缰绳,玉青骢听话地放缓了脚步。

“快看,快看!是岳镇抚,真的是他!”

“想不到岳镇抚这么年青!”“你看他骑着大马,真是英俊威风啊!”

他感到如芒刺在背般的不自在。被人夸赞的时候不少,可是当着众多亲兵们的面,被这一大群女人唧唧呱呱地评头论足,他还是头一次遇到。女人们可不在乎他是否听到,是否难为情,她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说笑,热辣辣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不时率直地咂咂赞美。看到路旁树枝上晾晒的军衣,他想起来了。原来南北转战的队伍刚刚驻扎,驻地周围的乡绅们为了表示拥军,主动找上门,他们带了大群勤快手巧的妇人来军营,为难得休整的将士们缝补洗涮。不用回头,他就可以想象出亲兵们如何在他背后抿着嘴偷笑。他的脊背冒出汗来,短短的十几丈的土路,他恨不得一步飞过去。

“你当时那窘迫的样子,脸都红到耳根了!” 卧房里,李氏掩口笑他。

  婚后他才知道,当时李氏也在河边那群妇人当中。母亲后来提起来的时候说,寡居在家的李氏模样算不得很出众,不过和其他的妇人们比起来,她的干净齐整,还有文静得体的举止,显得十分与众不同。

女人之间的消息传递是很快的。驻扎在宜兴不久,母亲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提起本地有个李氏,和他年龄相当,知书达理,脾气温和,很细心周到,人也很贤惠。

“这才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本分人。你就该找这样的人。”

他恭敬地听着。

“你也不小了,一天到晚在外面打呀杀的,家里没个女人照料怎么行呢。”

母亲年纪大了,变得越来越絮叨了。傍晚,他恭敬地向母亲道了别。在院子的花坛前他站了下来,随手折下一朵已经枯萎的菊花掂了一掂,轻叹一声,干枯破碎的花瓣顺着他的手心飘散了出去。  


他没有让母亲多催促,便点头应了这门亲事。母亲和孩子们需要人照顾,族里的长辈们也在私下里劝他,李氏虽然不是本乡人,但凭她的为人,在这宜兴地方,也是小有名气的贤德的妇人。娶就娶吧,母亲看人的眼光,总没有错的。没有大肆张罗,摆了三五桌酒席,他就这么平静地把李氏娶进了门。

过门后,李氏为他管起了家,从母亲的饮食起居,到孩子们的学业操行。她很快赢得了包括他在内的大家的尊敬,也很快为岳家新添了男丁。更为难得的是,李氏不仅把家中所有的事处理得妥妥帖帖,没有让他再多操半点心,她的周到、平易和安详,令其他将领的家属,也都愿意和她交往。统领几万大军的他,深知后院安宁的重要。他乐得让夫人出面,支应那些不让人省心的将军夫人们。就当族人们赞不绝口,全家都沉浸在新的女主人用心创造的宁静温馨的氛围里时,已经懂事的云儿,让他原本就有的隐约担心逐渐转成了现实。  


重逢之后,岳云对父亲特别依恋,只要父亲有空,他就会粘上去,找出各种理由赖在父亲身边不走。在家中也就罢了,一旦回到军中,岳飞事务繁忙,哪里有闲功夫总陪他,常常是把儿子独自留在后帐,让亲兵们照看。他虽然嘱咐亲兵们细心看管,可是亲兵们又哪里敢管主帅的长子,更何况云儿是个连他都要提防三分的机灵鬼。就这样,岳云不费吹灰之力就甩开羁绊,一个人在军中东游西荡。王贵是岳飞的同乡,二人是自幼结拜的兄弟,他眼看着岳云长大,对这个侄儿本来就宠得不行,每次岳云闲逛到他这里,只消一番软磨硬泡,跑马射猎、爬树游水,王贵总是放开了由着他性子胡来。岳云得了甜头,更是变本加厉,连学堂也懒得去了,有事没事便跑到军营里,或是找相熟的小伙伴厮混,或是带上王贵的亲兵捉迷藏玩打仗,粘知了捅马蜂窝,每次回家都弄得像个泥猴似的,惹得李氏为他担心上火。可叹李氏,害怕婆婆丈夫操心焦虑,对岳云的事,瞒了上面又瞒下面,等到岳飞听说了,找来儿子教训,李氏又赶忙跑来劝解。就这样一个要打一个要拉,夫妻二人彼此埋怨不说,岳云反倒没事人似的站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眼见得自己十岁的长子调皮任性,渐渐地没了正形,岳飞心中暗自着急。他和母亲夫人商量过后,请了名师来到家中讲私塾,把孩子们的课程排得满满的,又专门嘱咐先生对岳云严加管教,轻易不允许他出门。哪知云儿聪明透顶,悟性极佳,先生教了上句,他早已晓得了下句,不知多少次令先生面上无光,活生生气走了一个又一个德高望重的儒生,到了最后,驻地周围的十里八乡,再没有人敢来岳家书馆任教。李氏无奈之余,曾经半开玩笑地对他说,倘若新先生能坚持上十天半个月不来和她请辞,她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请母亲出山,教训自己这个令人头痛的捣蛋儿子。年幼时母亲对自己的严格督导,在老家是出了名的。可是岳云却不同,刘氏头生时难产,历尽了辛苦,因此自打出了娘胎,云儿便把老母亲的心全部抓住了。战乱之后,母亲对这个曾经共同患难的伶俐的长孙更是爱若掌珍,百依百顺,早把当年督促他读书习武的劲头抛到九霄云外。何况如今老人家已经风烛残年,年迈体弱,他也不忍心再为云儿让母亲费神,影响母亲颐养天年。李夫人虽然细致耐心,对孩子教导有方,可她终究是碍于继母的身份和情面,拿岳云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其实李氏不说,他也看得出来,云儿和继母之间,自李氏踏入岳家门那天开始,便始终保持着不亲不疏的距离。云儿整日泡在军营,和普通士兵们一起戏耍,一起吃大灶,困了就和士兵们挤在一张铺上睡,宁可每日弄得一身臭汗、两手污泥,也不愿意老实待在家中,在继母细心给他布置的书房内干干净净地养尊处优,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抗拒呢?

“等他再长几岁,就好了。”

妻子不愿意见他为云儿伤脑筋,总是这样宽慰他,他只得闻言苦笑。他曾经试图在和云儿独处的时候,劝儿子忘记过去,用连自己都不是很信服的理由。每次话题刚刚开始,儿子就侧转过头去。故意回避的眼神,和倔强不羁的神情,让他说不出事先想好的话。等等吧,时间能冲淡一切,知子莫如父,云儿不是个冥顽不灵的孩子,他迟早会懂得,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命,不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既然儿子听不进去,多说无用,他就只有等着,等着有朝一日,云儿自己想明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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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建兵 发表于 2008-1-7 17:38:43 | 显示全部楼层
都过去一年多,怎么还是这么多内容啊?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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