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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岳飞网每日签到”是在积累福报“每日签到福报乐”积分前三名可开通先祖“个人公墓”一座十一月一日将迎来岳氏宗亲岳飞网月首团聚日
楼主: 学岳

关于《满江红》一词为岳飞所作的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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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建良 发表于 2008-5-9 12:18:20 | 显示全部楼层
泪洒岳飞《满江红》  

                                     文 / 世界大同
  
     
    又读岳飞的《满江红》,依然是心潮澎湃热血沸腾。那跌宕雄沉的词牌旋律,那慷慨激昂的韵声词意,都令人不由得满目泪雨洒檄文。
  那悲壮的填词,字字都掷地有声,句句都铿锵顿挫:那波涛起伏的韵律,一仄一韵都气贯长虹,一声一律都万丈豪情。
  从那大气磅礴激扬的文字中,看到的是不卑不亢的民族气节,和一颗水乳交融爱国的赤子之心。“尽忠报国”的志向日月可鉴!“还我河山”的怒吼大义凛然!
  一次次的熏陶,都能陡增几分正气和骨气。祖辈尚能如此,当代的炎黄子孙岂能无动于衷。一种神圣的责任;一种神圣的使命;一种神圣的誓言,从心头油然而生,这就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雄图!
  在诗人的词意里,滚动着一股浩然之气;流淌着与祖国同呼吸共命运的民族大义。犀利的笔锋一出,惊天地泣鬼神。你听:“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这是何等的豪迈,与“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英雄气概同出一脉。
  曾几何时,八国强盗蹂躏我们的祖国,义和团“怒发冲冠”,誓杀魑魅魍魉,“我以我血溅轩辕”;曾几何时,倭寇践踏我们的大好河山,中华民族“怒发冲冠”,同仇敌忾打败了日本侵略者;曾几何时,战火烧到鸭绿江畔,中国人民“怒发冲冠”,雄赳赳气昂昂去保家卫国;曾几何时,帝国主义和超级大国严重威胁着共和国的安宁,中华儿女再一次“怒发冲冠”,“两弹一星”笑傲太空,全中国人民扬眉吐气。
  今天,我们又实现了“可上九天揽月”的强国壮举。“长征”划破天幕怒刺苍穹,“嫦娥”一路歌舞回家看看。宇宙间回荡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畅想曲,你听!“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你再听!“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你再听听!“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不知道你是否还在灯红酒绿中烂醉;不知道你是否依旧在风花雪月中俳徊;不知道你是否仍在宦海中浮沉。你可还记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之祖训。你可曾想过为民族的伟大复兴奉献一份你的力量,哪怕是搭一把手,添一把柴。难道说你真的不想为子孙后代留下一点块砖片瓦,只想着坐等嗟来之食。或者是出卖自己的祖国,当一个千夫所指可恶的汉奸。
  诗人的壮志未酬,有其深刻的历史原因。昏君赵构无能,奸臣秦桧当道。满腔的爱国热情只能付之东流,空有一杆所向披靡的岳家枪,含恨于九泉之下。
  而你。而我。而他,逢盛世,赶上了好年头,还有什么可等。可看。可抱怨。“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为了强国之梦,就要“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我们的祖国正处在一个多事之秋,外部的敌对势力试图干预中国内政。一个藏和尚违背佛教宗旨,企图分裂国家。一群鳖鱼虾蟹数典忘祖,妄图在台湾搞独立。倭寇早已染指我们的钓鱼岛。万里的海疆周围,还有虎视眈眈企图趁火打劫的海匪海盗。祖国召唤的号角已吹响,你,就是你,难道没有听到!其实,给我们每个人的选择只有一个,或者去保卫祖国,或者去当汉奸出卖祖国。
  让诗人告诉你如何去做,“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这是何等的气魄!只要你不是一副空皮囊,臭皮囊,就应该时刻听从祖国的召唤。为她而生,为她而死。
  就像航天人那样,去用确保“万无一失,报效祖国”。没有国,哪有家;国不强,哪还有做人的尊严!旧日黄浦江边的外滩,挂着一块“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民族耻辱之牌。这就是弱国的地位!这就是“可爱”的西方文明。不管你是哪一党,不管你是哪一派,也不管你的信仰是什么,只要你爱国就是大义,民族之大义。反之,就会像秦桧一样,留下一个千古骂名。
  有人说八0后的无国籍,而我却深信他们也同样非常的爱国。当你目睹到他们大声朗读岳飞《满江红》的激情后,你一定会相信,民族复兴的大业绝不会毁在他们这一代人手里。也许他们不一定完全理解岳飞《满江红》的诗词意境,但他们一定会在祖国最需要的时候,扛起“岳家枪”去捍卫民族的利益。

              出处: http://article.hongxiu.com/a/2007-11-18/2427282.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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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建良 发表于 2008-5-9 12:32:31 | 显示全部楼层
泪洒岳王庙
      


        www.mojian.net  磨剑山庄论坛   
   不是写大家的聚会,也不算是游记,只是芊芊的一点感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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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 问过自己,如果每个城市我都只能挑一个景点看的话,我会怎么选——那时候,在纸上我写下的是“北京:圆明园”、“南京:中山陵”、“西安:兵马俑”、“开封:开封府”……而杭州,我写的是——“杭州:岳坟”……时至今日,这一切,仍然是我的选择。
    一直很喜欢,也很崇敬岳飞——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崇拜,也有点迷恋。若一定要把我喜欢的历史人物中来个排名的话,岳飞将排行第二——他在我的心目中的地位,仅仅次于唐太宗李世民。
     当然,岳飞和李世民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他们所处的年代,有着不同的历史背景;他们的出身,也有着不同的社会地位;他们还有着不同的历史使命,所以,他们也就有了不同的命运和结局。
    离开了猫迷的大部队,独自一人沿着西湖十景之一的“曲院荷风”走着,向其他人询问前往岳坟的方向——然而问了两次,两次我的心都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胸口都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声音也不由得有点哽咽了——这种心情,这种感觉,虽然不能说事前没有心理准备,但是多少也有点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了。
    当我站在岳王庙前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情反倒没有来时的那种压抑和忐忑了——也许,是因为相信人们始终没有忘记过他;又或许,是因为相信在那群熙熙攘攘的参观人群当中,真的有人能够理解他……
    走入岳王庙,举头望着那正中的他的像,望着他头顶上的“还我河山”,心又仿佛被镇住了,我已不想也不会去细究那像到底有几分像他了——我只知道,此刻在我面前的,便是我喜欢、崇敬、甚至是崇拜、迷恋了将近二十年的英雄!我静静地看着那像,不敢靠近,我怕自己会惊扰了他——或许,他还在筹划着怎样收复旧山河,如何洗雪靖康耻——太近了,也许他从沉思中惊醒。
     在大殿两侧的墙壁上的“眒”、“忠”、“報”、“國”四个大字,还有那些壁画——那些绘着他成长岁月和历程的壁画,仿佛让我走进了他成长的年代,那狼烟四起的岁月……我就这么静默着,走着,看着,拍着——把这里的一切已经一一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岳飞身后的石屏风的背后,是一幅画——那是一幅画着江山的画——江山如画。我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终于来到了向往已久的“岳坟”了,心中不是狂喜,却更是压抑了——在那小小的、不起眼坟堆下面,掩埋的就是让我梦萦魂牵的英雄——若不是此刻在这里参观的热闹的人群,此处又该是何等的凄清和寂寥!?
    站定在岳飞父子的坟前,心里默默地诵着我最最喜爱的《满江红》——此时此刻此地,我自有我的怀念方式——泪水已经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的我是如此不断地对自己说。
    “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当听到身后的导游念出这副对联的时候,泪水就如同决了堤河水一般,再也忍不住了,哗哗地直流……
    转过身去,举起挂在胸前的相机想拍照,手却是一直在抖,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看不清取景框了。放下相机,擦去眼中的泪水,深呼吸一口气,情绪开始稍稍平复了。又一次举起相机,我终于把那对联摄入了镜头。
    通向“岳飞纪念馆”的那座桥名叫“精忠桥”,走在上面,心情也慢慢平复了。可这个平复就在我踏入纪念馆的时候又一次开始起伏不定了——望着那铜像,望着那铜像身后镌刻着《满江红》屏风,我的心又一次被震撼了,人便久久地站在了那里,不愿也不能举步离去……     
     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入纪念馆里去参观他的生平介绍——虽然对他的生平还算是熟悉,但是还是想去看一看;可是又担心自己再次的失态……终于,决定了再也不管仪态,也不理旁人的目光了——在这里,我也要任性和恣意一次了——如果这是任性和恣意的话。        
   既然已经决定了不管旁人的目光,我便举步踏入了他的纪念馆,走着——静默地走着;看着——看着已经熟悉的内容;思索着——想着他成长的年代和岁月…
    一路走下来,心情越发地难受——终于,在看到了“莫须有”三个字的时候,又一次失态了——泪水又流了下来……
   低着头,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慢慢走出了纪念馆,来到了碑廊。看着那些名人留下字句,虽然不能全部地清楚读出,可是他们的那份心情,我已有体会。   
     又一次回到了岳飞父子的墓前,刚刚擦干的泪痕又一次地被泪水沾湿了,眼睛又一次被模糊了,双膝不由得发软,几乎就跪了下去——终于,手还是扶着旁边的栏杆,慢慢地站了起来。如果说,刚才在纪念馆我还有一点仪态——会去擦眼泪的话,那么在这一刻,我的仪态就完全失却了——不再管那流淌的眼泪,任由它们在恣意流淌——此刻,我不想掩饰什么,也无须再掩饰什么了,至于旁人的目光,我就更无须去理会了……
    转过身,我这才第一次去细看那四个跪在岳飞父子灵前的人——原本以为会涌起的恨却没有涌起来,只是想起了一句话“高宗之朝,有恢复之臣,而无恢复之君;孝宗之朝,有恢复之君,而无恢复之臣。”——或许这就是历史的悲哀……
     时间分秒地过去了,因为要赶飞机,已经不允许我在岳王庙再作停留了,于是只能强令自己擦去眼泪,慢慢地、依依不舍地走出了岳王庙……
    再见了,我魂萦梦牵的岳王庙——下次我的杭州之行我们再相见……

             出处:http://www.mojian.net/bbs/viewthread.php?tid=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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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建良 发表于 2008-5-9 12:36:15 | 显示全部楼层
重读《满江红》有感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
        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
        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
        旧山河,朝天阙。                                                                                   
       今日重读岳飞的《满江红》,依然是心潮澎湃热血沸腾。那跌宕雄沉的词牌旋律,那慷慨激昂的韵声词意,依然令人不由得满目含悲泪洒檄文。字字掷地有声,句句铿锵顿挫。一仄一韵都气贯长虹,一声一律都万丈豪情!
      从那大气磅礴慷慨激扬的文字中,我看到的是不卑不亢的民族气节,和一颗水乳交融爱国的赤子之心。“尽忠报国”的志向日月可鉴!“还我河山”的怒吼大义凛然!
       最初知道岳飞,似乎是缘于童年的“小人书”。记得最清楚的似乎还是“岳母刺字”的故事。如今想来,依然让人感动万分。岳母不过是一个略通文墨的普通农妇,在国家临危之际,她却能深明大义,不顾自己疾病缠身,毅然将儿子送往前线,送往烽火连天的战场。临别的前一个晚上,她把自己所有的嘱咐都凝聚在闪闪的银针上,深深地刺在岳飞的脊背上——“尽忠报国”。“尽忠报国”这四个字,同样也烙在了一代又一代炎黄子孙的心上。我不愿演绎当时的任何细节,我知道,任何虚拟的东西,都无法替代真实。
      很难想象,白发飘飘的岳母,是如何将岳飞送出村子,又是如何将岳飞送出她自己的视线之外。因为那满头的白发还颤动着她失去丈夫的悲哀啊!
      自此,岳飞便投身于血与火的战场。从宣和五年(1123年)至建炎四年(1130年),短短的七年中,他南征北战,屡建奇功,成为威震四海的战将!
一次次的胜利,一次次的辉煌,无不激发着岳飞蕴藉在内心深处的呐喊:“还我河山”!这种呐喊惊天地,泣鬼神。大概也就是在这个时期,岳飞写下了他那首气吞山河的《满江红》。只要你用心读过就会发现,那里面滚动着的是一股浩然之气;流淌着的是与祖国同呼吸共命运的民族大义。
       祖辈尚能如此,当代的炎黄子孙岂能无动于衷。一种神圣的责任;一种神圣的使命;一种神圣的誓言,从我们的心头油然而生,这就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雄图!
      如今,“两弹一星”笑傲太空,中国人民扬眉吐气。我们已实现了“可上九天揽月”的强国壮举。“长征”划破天幕怒刺穹苍,“嫦娥”一路歌舞回家看看,宇宙间回荡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畅想曲。你听!“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你再听!“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你再听听!“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不会再有“鹃泣血,寒鸦暮。”了,也不会再有“化碧苌虹昭天日,恸鄂王、呜咽悲风诉。”了,有的只是时刻听从祖国的召唤,为她而生,为她而死!不管你是哪一党、哪一派,也不管你的信仰是什么,只要你爱国,就一定会在祖国最需要的时候,扛起“岳家枪”去捍卫民族的利益,国家的荣誉。


                   出处: http://bbs.hongzhoukan.com/viewthread.php?tid=8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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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穆后人 发表于 2008-5-9 15:18:37 | 显示全部楼层
岳飞资料网——梦绕神州路

武穆文集 典籍资料 史学研究 图片资料 纪念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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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岳飞的《满江红》词不是伪作

邓广铭

    今年春间,我曾写了一篇短文,论证岳飞的《满江红》词并不是一首伪作,后来发表在中华书局编印的《文史知识》第三期上。该文发表之后,不久我即陆续接到一些读者来信,仍然就这一问题与我进行讨论。其中,有些人是不同意我的意见的,原因是,他们认为我对于前此那些持否定论者所提出的论据和论点,并未能一一加以辨正和纠驳;但多数人对我的意见表示赞同,而且还有人向我提供了更有力量的论据。这两方面的意见,都对我大有助益,也都促使我对这一问题进行更全面更深入细致的考虑。现在写成的这篇《再论》,就是我在发表了前一篇短文之后,根据读者来信所提意见和所补充的资料,在最近几个月内反复考虑的一个结果。

(一)这首词肯定是岳飞的作品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满江红》)

    在古今词人的作品当中,传诵之广、之久,影响之大、之深,大概再没有能和上面抄录的这首《满江红》词相比并的了。历来相传,都以为这首词是南宋名将岳飞所作。岳飞是河北的一个农家子,少年时曾在北宋大官僚安阳韩琦的后裔家中作过佃客,年二十以后投身军伍,过了将近二十年的戎马生涯,在抗金战场上立下了不朽勋业。他在三十九岁那年,即被赵构秦桧诬陷、惨杀。
    似这般出身的一员武将,他有能力填写这样一首词吗?换言之,这首《满江红》词果真是岳飞的作品吗?
    我的回答是全称肯定的:岳飞有谱写歌词的能力,这首《满江红》词确实是岳飞所作。尽管岳珂(飞孙)在《鄂王行实编年》(《宋史》中的《岳飞传》完全脱胎于此书)中所说的,岳飞在少年时即于“书传无所不读,尤好《左氏春秋》及孙、吴《兵法》”等话语是不尽可信的;然而,当赵构在应天府即帝位之初,岳飞就已能“上书论事”,且因此而致得罪、免职。这时岳飞的军职尚极卑微,自然不会有幕僚为之代笔,而是由他本人起草、誊录的。这就足可证明,他当时的文化水平已经相当不错了。岳珂以《家集》名义收录的岳飞的作品共有十卷,自奏议、公牍、书檄,以至律诗、歌词与题记,无所不有。其中的奏议和公牍等虽必有出自幕僚之手者,而诗、词、题记则必皆岳飞亲自写作的。这说明,岳飞是具有写作《满江红》这首词的才能的。
    从确为岳飞写作的一些“题记”和诗篇的思想内容来看,也可以证明《满江红》词必是岳飞所作。今摘引几段于下:
    1.建炎四年(1130年),岳飞驻军宜兴县,因事到附近的广德军去公干,在其地金沙寺的墙壁上写了一段“题记”说:
    余驻大兵宜兴,沿(缘)干王事过此,陪僧僚谒金仙,徘徊暂憩,遂拥铁骑千余,长驱而往。然俟立奇功,殄丑虏,复三关,迎二圣,使宋朝再振,中国安强,他时过此,得勒金石,不胜快哉!建炎四年四月十二日,河朔岳飞题。
    2.岳飞从广德军又“拥铁骑千余”回驻宜兴之后,同年六月又在宜兴县张渚镇张大年家的厅事屏风上写了一段“题记”说:
    近中原版荡,金贼长驱,如入无人之境,将帅无能,不及长城之壮,余发愤河朔,起自相台,总发从军,小大历二百余战,虽未及远涉夷荒,讨荡巢穴,亦且快国仇之万一。今又提一垒孤军,振起宜兴,建康之城,一举而复,贼拥入江,仓皇宵遁,所恨不能匹马不回耳!今且休兵养卒,蓄锐待敌。如或朝廷见念,赐予器甲,使之完备,……即当深入虏庭,缚贼主,蹀血马前,尽屠夷种,迎二圣复还京师,取故地再上版籍。他时过此,勒功金石,岂不快哉!此心一发,天地知之,知我者知之。建炎四年六月望日,河朔岳飞书。(此据赵彦卫《云麓漫抄》摘引。岳珂所编《家集》亦收此文,文句较简略,标题为《五岳祠盟记》。)
    3.绍兴二年(1132年)七月,岳飞因追剿军贼曹成的匪众而进军湖南,当他班师经过永州祁阳县的大营驿时,他也写了一段“题记”,其文为:
    权湖南帅岳飞被旨讨贼曹成,自桂岭平荡巢穴,二广、湖湘悉皆安妥。痛念二圣远狩沙漠,天下靡宁,誓竭忠孝。赖社稷威灵,君相贤圣,他日扫清胡虏,复归故国,迎两宫还朝,宽天子宵旰之忧,此所志也。顾蜂蚁之群,岂足为功!过此,因留于壁。绍兴二年七月初七日。(岳珂编《家集》卷十)
    4.南宋人赵与时的《宾退录》卷一,有一条记事:绍兴癸丑(按即绍兴三年,亦即1133年),岳武穆提兵平虔、吉群盗,道出新淦,题诗青泥市萧寺壁间云 :
    雄气堂堂贯斗牛,誓将直节报君仇。
    斩除顽恶还车驾,不问登坛万户侯。
    淳熙间,林令(梓)欲摹刻于石,会罢去,不果。今寺废、壁亡矣。其孙类《家集》,惜未有告之者。
    5.在岳珂所编《家集》卷十,还收录了两首律诗,都没有载明写作年月和地点。其中一首的题目是《题翠岩寺》,全文为:
    秋风江上驻王师,暂向云山蹑翠微。 忠义必期清塞水,功名直欲镇边圻。
    山林啸聚何劳取,沙漠群凶定破机。 行复三关迎二圣,金酋席卷尽擒归。
    这里既有“秋风江上驻王师”句,又有“山林啸聚何劳取”句,则其写作时间可能是在镇压了虔州和吉州两地的起义群众之后,也可能是在追歼曹成所率领的那股游寇之后,也可能是在镇压杨幺所率领的湖湘地区起义群众的前后。虽难断言其确在何时,但总应写在绍兴二年至五年(1132-1135年)这一时间内,却是可以判定的。
    另一首律诗的题目是《寄浮图慧海》,其全文为:
    湓浦庐山几度秋,长江万折向东流。男儿立志扶王室,圣主专师灭虏酋。
    功业要刊燕石上,归休终伴赤松游。丁宁寄语东林老,莲社从今着力修。
    岳飞只有在绍兴六、七两年内,为了守母丧,以及为了接管刘光世的军队事而与张浚发生嫌怨,曾先后两次在庐山住了较长的时日,估计他与浮图慧海的相识相熟,也应在此时期内。因此,这首七言律诗的写作时间,最早应在绍兴七年(1137年)他又回到鄂州军营之后,最晚应在绍兴十年(1140年)进军中原去抗击女真铁骑的稍前或稍后。
    以上引录的几首诗和几篇题记,其内容所表达的,全都是岳飞的忠君爱国(此“国”字只指宋政权,非指 “中国”)思想,全
都可以证明,他随时随地都是念念不忘报君父之仇、雪国家之耻的:他讨平了流窜湖南的军贼曹成,而却说他的志愿唯在于“扫清胡虏”,仅仅平定了“蜂蚁之群,岂足为功”;他提兵镇压了虔吉二州的农民起义军,而却说他只是志在“斩除顽恶(按指女真入侵者)还车驾”;他既一再说要“立奇功,殄丑虏,复三关,迎二圣”,“深入虏庭,缚贼主,蹀血马前,尽屠夷种”;又一再表示“必期清塞水”,“直欲镇边圻”,“功业要刊燕石上”,“金酋席卷尽擒归”。上边引录的这几首诗和几篇题记当中的这些语句,按其意境和感情来说,和《满江红》词可以说是完全属于“无差别境界”的。把这样一些语句加以洗炼,并使用虚实并举的手法,重新排列组合一番,用长短句的体裁并写出来,岂不正就是那首《满江红》吗?
    《题翠岩寺》诗中的“功名直欲镇边圻”句,和《寄浮图慧海》诗中的“功业要刊燕石上”句,所表达的志趣,粗看来似与《满江红》中“三十功名尘与土”句意不相符合,实则也并不然。前两句所表达的是他的愿望,及至已经得到了节度使等类的很高的官衔之后,再与夙志稍加对照,便感到这功名并非因“镇边圻”而得 ,而这“功业”也更远远不能刊刻在燕然山上,当然他就要视同“尘与土”了。
    基于上述种种,我认为,有充分的理由和根据,可以作出判断说,谱写这首《满江红》歌词的,和写作上引那些《题记》与那些诗篇的,正是同一个人,即南宋名将岳飞。

(二)否认岳飞为此词作者的几个论点和论据

    自从这首《满江红》词为世人传诵以来,直到本世纪的三十年代为止,从来没有人对此词是否岳飞所作提出过疑问。到三十年代末,余嘉锡先生的《四库提要辨证》印行出来,其中有辨证四库馆臣对明人徐阶编《岳武穆遗文》提要的一篇,首次断言徐阶收入《岳武穆遗文》(即《岳集》)的这首《满江红》词并非岳飞所作,其言曰:
    至《满江红》词,则〔弘治时浙江镇守太监〕麦秀实始付刻,其字为〔赵〕宽所书,非〔岳〕飞之亲笔。然宽不言所据为何本,见之于何书,来历不明,深为可疑。…… 《满江红》词不题年月,亦不言作于何地,故无破绽可指,然不见于宋元人之书,疑亦明人所伪托。〔桑 〕悦《记》(按,此指桑悦所作《刻〈送紫岩北伐诗〉碑记》,见徐编《岳集》卷五)中已有“踏破贺兰山缺 ”之语,则其伪当在悦以前,第不知出何人之手。…… 自徐阶收此等诗词入《岳集》,李桢从之,嘉靖间钱如京刻《梙史》,又取而附之卷末。后之重编武穆文者,若单恂、黄邦宁、梁玉绳等复从《梙史》转录入集,而李桢、单恂更增以伪作,于是传播遍天下,而《满江红》词尤脍炙人口,虽妇人孺子无不能歌之者,不知其为赝本也。然以伪为真,实自徐阶始。阶不足道也,四库馆诸臣何其一无鉴别也哉!或者曰:“《送张紫岩诗》其伪固无可疑,若《满江红》词真伪皆无实据。其中如‘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及‘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等句,足以励迈往之风而作忠义之气,于世道人心,深为有裨,子何必以疑似之词强坐以伪也哉?” 应之曰:“考证之学之于古书也,但欲考其文之真伪,不必问其理之是非。……号称武穆之《满江红》词 ,虽为人所信,以视“经典”则有间矣。其词莫知所从来,……吾何为不可疑之哉?疑之而其词不因我而废,听其流行可矣。至其为岳珂所未见,《鄂王家集》所无有,突出于明之中叶,则学者不可不知也。”
    余先生的这些意见,应当说,是具有一定的分量的。因此,此论一出,为学术界的很多人所接受,夏承焘先生即其中的一人。夏先生在1961年写了一篇《岳飞〈满江红〉词考辨》(已收入中华书局出版的《月轮山词论集》中),除接受余先生的论断外,还进一步作出新的论断,不只以为“这首《满江红》词不是岳飞之作”,而是“出于明代人之手”,而且以为其真实作者“可能会是王越一辈有文学修养的将帅”,“或者是边防幕府里的文士” 。
    余嘉锡先生所不曾提出而为夏承焘先生所反复加以论辩的,是这首词中的“踏破贺兰山缺”一句。他所举出的疑点是:
    1.以地理常识说,岳飞伐金要直捣金国上京的黄龙府,黄龙府在今吉林境,而贺兰山在今西北甘肃、河套之西,南宋时属西夏,并非金国地区。这首词若真出岳飞之手,不应方向乖背如此!
    2.南宋人实指宋金边塞的,多用兴元(汉中)之北的大散关,(陆游诗:“铁骑秋风大散关”、“大散关头又一秋”等等),从来没有人用贺兰山的;因为贺兰山在那时是属西夏国境的兴庆府,它和南宋国境中间还隔着金国泾、渭流域的庆原路、凤翔路一大块地区;假使金人攻西夏,可以说“踏破贺兰山缺”,南宋人是决不会这样说的。……《满江红》词里这样说,正是作这首词的明代人说当时的地理形势和时代意识。
    3.明朝的北方少数民族是鞑靼族。鞑靼入居河套,骚扰东北西北,从中叶一直纠缠到明亡。……《明史》卷一七一《王越传》也说:孝宗弘治十一年,“越以‘寇'‘巢穴'贺兰山后,数扰边,乃分二路进‘剿'。 ”这是明代汉族在贺兰山抵抗鞑靼族的第一回胜仗。……我们可以设想,“踏破贺兰山缺”,在明代中叶实在是一句抗战口号,在南宋是决不会有此的。
    4.元人杂剧有《宋大将岳飞精忠》一本,四折都是岳飞一人唱,而没有一句引用这首《满江红》。第一折“寄生草”云“堪恨这腥膻丑陋契丹人,我学取那管夷吾直杀过阴山道。”云“阴山”而不云“贺兰山”。 ……那时若已见到这首《满江红》,岂会放过不用?可见在元代还不曾流传这首《满江红》。既然贺兰山是明代的汉族与鞑靼族互相争夺的主要地点,而王越又是在贺兰山战胜鞑靼的主将,所以,夏先生便又进而推论说,《满江红》这首词,若非王越所作,便是他幕府中的某个文士所作的。其言曰:
    5.王越是明代边防名将,贺兰之捷,已七十多岁;就在这年的冬天,因谏官弹奏太监李广,连累及他,忧恨死于甘州。他是中过进士的文人,积战功至大将;工诗。钱谦益《列朝诗集》丙集之三,录他的作品十五首,称他“酒酣命笔,一扫千言,使人有横槊磨盾、悲歌出塞之思”。他弘治十一年(1498年)这次战功和他不幸的政治遭遇,在当时士大夫中间可能会有相当大的影响;这首词里点出“贺兰山”一辞,也许与此有关。如果如我的猜想,这首词的作者是参与这场斗争或对这场斗争有强烈感受的人,可能会是王越一辈有文学修养的将帅(他们的身份正和岳飞相同),或者是边防幕府里的文士。余嘉锡、夏承焘两先生先后提出上述的一些疑难问题之后,据我的见闻所及,似乎很久很久再没有人对这一问题进行讨论。直到去年,我才从报刊上看到国内外的许多学者又对这一问题纷纷发表了意见。但是,意见尽管很有分歧,而彼此所使用的资料和论据,却大都不出余、夏两先生所已经使用过的那些。因此,我现在仍只对余、夏两先生的意见进行一些商榷。

(三)我对上述疑难诸问题的解答

    第一个应当解答的问题是,如果《满江红》词确系岳飞所作,何以不曾被岳霖、岳珂收集到,不曾编入《家集》之中?
    据岳珂在《家集序》中所说,其父岳霖对于搜集岳飞的各类作品,确实是作过一番极大努力的,而岳珂本人在这方面却没有作过什么工作,只是加以编次刊印而已。试看他的原话:
    先父臣霖盖尝搜访旧闻,参稽同异,或得于故吏之所录,或传于遗稿之所存,或备于堂札之文移,或纪于稗官之直笔。掇拾未备,尝以命臣,俾终其志。臣谨汇次,凡三万六千一百七十四言,厘为十卷,阙其卷尾,以俟附益。……异时苟未溘先犬马,誓将搜访,以补其阙而备其遗。……
    这篇序文是嘉泰三年( 1203年)写的,而到端平元年(1234年)岳珂又把《金佗穊编》(《家集》即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和《金佗续编》重行汇合刻印,距《家集》之初次刊行已达三十年之久,他在序言中所说“阙其卷尾以俟附益”者,却仍是一句空话。即如收录前引岳飞《题新淦萧寺壁》那首七绝的《宾退录》,在嘉定末(1224年)或宝庆初(1225年)即已印行,岳珂如真的立志“搜访”、“补阙”的话,不正可以采辑了来,“附益”于《家集》的“卷尾”吗 而事实上他竟若罔闻知,未加采辑。[上文所引《云麓漫钞》所载岳飞写在宜兴县张大年家的那段《题记》,较之岳珂收在《家集》中的那篇《五岳祠盟记》,文字多些,也更翔实些。《漫钞》刊行于开禧二年(1206年),早于岳珂之重刻《家集》凡二十七八年,而岳珂也没有取相参订,或迳改用其文,而却标了一个极为费解的《五岳祠盟记》作题目,这也足见岳珂对于搜访岳飞遗文,是不够辛勤认真的。]
    我们不能因为岳飞那首《题新淦萧寺壁》的七绝不曾被岳珂收入《家集》之中而否定其为岳飞所作;同样,我们也不能因为那首《满江红》词不曾被岳珂收入《家集》之中而断定它不是岳飞的作品。
    第二个应当解答的问题是,何以这首《满江红》词也不见收录于宋元人的笔记、杂录一类的书中呢?
    我认为,不能因为我们不曾见到,就断言宋元人书中全未出现过这一作品。试想,在明初所修《永乐大典》当中所收录的宋元人的著述,稍后不是就有许多种散佚失传了吗?从清人修《四库全书》时辑自《永乐大典》的宋元人著述之多,可以推知其未加辑录者为数必还不少。怎么能够断定此词不正是收录于南宋人的某一书中,其书尚为明朝中叶的桑悦、赵宽等人所及见,并即据以刻石岳庙,至其后却又散佚失传了呢?赵与时的《 宾退录》幸而不曾失传,但徐阶收入《岳集》中之《题新淦萧寺壁》一诗下亦并未明著所出,假如《宾退录》也不幸而在明代中叶以后佚失,就从而断定此诗亦出明人伪託,亦为“赝本”,那就实在是疑于不当疑了。
    第三个应当解答的问题是,这首《满江红》词,果真是在明朝弘治年间赵宽写出刻石时才首次出现的吗?
    果真是从徐阶开始,才把它“以伪为真”的吗?在河南汤阴县的岳庙中,迄今还矗立着一块刻着这首《满江红》词的石碑,是汤阴县一个名叫王熙的秀才,在明英宗天顺二年(1458年)所写。全词共写了五行,只有末句作“朝金阙”,与通行本之作“朝天阙”稍异,余俱同。在此五行之后,明确地写有“右《满江红》词,乃宋少保岳鄂武穆王作”共十五字。 杭州岳庙中的那块《满江红》词刻石,乃是明孝宗弘治十一、二年( 1498、1499年)内所写刻,汤阴县岳庙王熙的这块刻石,最少要比它早了四十年;比徐阶于明世宗嘉靖十五年(1536年)所编辑的《岳集》之刊行则早了七十八年。有这一件实物作证,则此词首次出现于弘治年间之说,以伪为真始自徐阶之说,便都不攻自破了。
    然而还可以更进一步加以推考。汤阴之有岳庙,是在明代宗景泰元、二年内(1450、1451年),经由徐有贞倡议、汤阴县学谕袁纯负责创建的。庙宇落成之后,袁纯接着就又“辑庙祀事始末”,选录岳飞的部分诗文,以及后代人纪念和歌颂岳飞的诗文,编为《精忠录》一书(此据商辂《精忠录·序》),而此书的第三卷即把岳飞的这首《满江红》词收录于内(据1769年朝鲜铜活字本)。据书中的几篇序跋文看来,知《精忠录》之付刻虽在景泰六年(1455年),而其编辑成书却在景泰二、三年(1451、1452年)内。这与王熙写刻的《满江红》词石碑相较,又早了七、八年。是则此词的出现,至晚应在十五世纪五十年代的初期。
    徐阶所编《岳集》卷三,摘录了赵宽的重刻《精忠录》的序文,据知袁纯所编之书又在杭州重行刻印。然则杭州岳庙中那块由赵宽书写的《满江红》词刻石,如果没有其他书作为依据,则必即是从袁纯书中照抄来的。这样,似乎就不应当说“来历不明,深为可疑”了。
    袁纯把《满江红》词收编在《精忠录》中,我们说这是这首词的首次出现,这只是就我们今天所见所闻的范围来说的;南宋以来的一些著述,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致失传的,不知已有多少,其中有许多,我们是连书名和作者也全不知道的。因此,我们今天虽然查不出《精忠录》所收录的这首词的“来历”,但其必有“来历 ”,必非出于袁纯或王熙或与他们同时代人的伪造。却是肯定无疑的。究竟它是来源于南宋人的著述,抑或是来源于元代人的著述呢?我们在目前虽还不能确说,然而我们却可以断言:二者必居其一。
    第四个应当解答的问题是,能不能因为《满江红》中“踏破贺兰山缺”一句,就可以断定它是明代的具有文武全才的王越一类人所作的呢?
    有了上面所作的解答,这一个问题原已相应地得到了解决;但是,夏承焘先生所举出的那些论据,在上文中却还大都没有加以论辩,也许有人会因此而还感到不能“涣然冰释”,没奈何,且再分为以下诸层次,专就夏先生所举论据进行商榷:
    1.我以为,《满江红》词后半阕点出的贺兰山与匈奴,全是泛说、泛指,不应当过分拘泥于贺兰山的位置所在。因为,既然把斗争对象称作匈奴,则不但在河套地区的贺兰山可以入词,就连阴山以及更西边的祁连山也同样可用。似不应因此而责备作者“方向乖背”。稍晚于岳飞的辛稼轩,也是一个毕生以抗金为职志的人,然而在《稼轩词》中,既有“要挽银河仙浪,西北洗胡沙”之句(《水调歌头》),又有“袖里珍奇光五色,他年要补天西北”之句(《满江红》),我们将责备稼轩“方向乖背”呢?还是将不承认这两首词为稼轩的作品呢?显然这都是不应该的。
    2.在夏先生的《考辨》文中,曾据北宋释文莹的《湘山续录》而引录了姚嗣宗在庆历年间(1041—1048年 )的驿壁题诗云:“踏碎贺兰石,扫清西海尘,布衣能效死,可惜作穷鳞”。然而,如所周知,南宋人诗词之脱意或摩拟北宋人诗词语句者,实不乏其例。姚嗣宗诗在北宋后期既已广泛流传,则南宋初年的岳飞,把此诗首句变换为“踏破贺兰山缺”而写入其《满江红》词中,这岂不也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体吗?既然是把前人成语作为典实来使用,那当然就不存在“泛指”或“实指”的问题了。
    3.南宋人诗中以大散关作为宋、金边界的,虽确实有之,但那些诗全都是宋、金订立了“和约”,把东起淮水中游、西至大散关划作两国分界线以后所赋写的,而宋金“和约”却是在绍兴十一年( 1141年)十一月才订立的。在此以前,南宋人万万不会把大散关实指为宋金分界,自然更不能要求岳飞在填写《满江红》词时就率先这样做。夏先生所举陆游诸诗,更皆为宋金“讲和”二三十年以后所作,不能用来作证。
    4.专就“踏破贺兰山缺”一句孤立地进行推敲,是大有问题的。因为,此句之上是“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诸句,如只就“贺兰山”句而断言其为明人所作,则势非把“靖康耻”云云断定为“泛说”或“泛指”不可;但是,亡国惨祸是何等严重事件,而容得词人信手拈来,对明朝时事进行暗射、比拟耶!土木之变虽是明王朝一次灾难性事件,但不久明英宗即被放回,何得与“犹未雪”的“靖康耻”相比拟呢?更何况,在此句之下,还有“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一句,这与明朝的实际情况也完全不相符合。在明朝统治期内,中原与河朔地区的所有山河全未为鞑靼族所攻占,怎么会激发出写此词者要去“从头收拾旧山河”的念头呢?所以,若不把这句话与上下文联系起来进行理解,那是不会得出“达诂”的。
    5.《满江红》词前半阕中的“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两句,与岳飞的生平事功十分吻合。若把此词作者定为王越,而且定为贺兰山捷后所作,那就必须把“三十功名”改为“七十功名”才行。因为,当取得贺兰山后之捷时,王越已经七十余岁了。而且“八千里路”之句也与王越行踪不符。若谓此词乃其幕府文士之作,则两句更全无着落了。
    6.元人杂剧《宋大将岳飞精忠》中之不曾引用《满江红》词中语句,这似乎只能怪这本杂剧作者之所见不广,而不应再作过多的推论。其实,何只是不曾引用《满江红》词中语句,就连岳飞写在“题记”当中和《题新淦萧寺壁》等诗当中的那些富有爱国热情和报仇雪耻决心的语句,也全不曾被引用过一句。我们又怎能据此断言这些“题记”和这几首诗全非岳飞所作呢?如果这本杂剧的作者所依据的只是一篇《岳飞传》(在《宋史》行世之前,章颖的《宋南渡四将传》已流行甚久),则其对岳飞作品之概不引用,便完全可以理解了。(这本杂剧竟至把女真人写作契丹人,也可见其知识面是很有局限的。)
    7.王越在弘治十一年取得的贺兰山后之捷,诚然“是明代汉族在贺兰山抵抗鞑靼族的第一回胜仗”。但是,王越在取得了这第一回胜仗之后,由他自己或其幕府文士把这次战功纪录下来,则直接敷陈其事,亦犹勒功燕然,事极平常,本不存在什么犯嫌疑、犯忌讳的事,无所用其顾避,为什么竟要牵扯到北宋的亡国,并要嫁名于岳飞呢?这显然是很难解说的。
    8.如果说,此词虽为王越或其幕府文人所作,但当其写作之初,本即要托名于岳飞,因而,此词中的“三十功名”、“八千里路”诸语固都切合于岳飞身世,即其后半阕中语句,除“壮志”、“笑谈”二句外,也全都是实写而非用来影附明朝的时事、政局的。我以为这也同样很难解说。因为,不论王越或其幕府文士,总都了然于岳家军抗金的主攻方向及其所悬拟的进军路线,是要经由河朔而“直捣黄龙”,怎么会硬把不在这条行军线上的贺兰山填写进来呢?若出自不明悉贺兰山方位之人犹有可说,王越及其幕府文士则必定能避开“当时的地理形势和时代意识”而不应故意露出这一破绽,留与后人作为辨伪的证物和根据的。
    以上的论证,我以为是可以把余、夏两位先生所提疑点一一祛除,使其不再存在的。既然如此,则其最合乎逻辑的结论只能是:我们进行讨论的这首《满江红》词,既不象余嘉锡先生所说,是出自明人伪托的一个赝本;更不象夏承焘先生所说,是明代首次战胜鞑靼族的主将王越或其幕府文士所作;其唯一不容置疑的真正作者,只能是南宋名将岳飞。

一九八一年九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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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岭人家 发表于 2008-5-11 08:48:27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飞祖词《满江红》作者争议
广州市海珠区龙安里3号梅回笙先生经过多年研究认为,该词即飞祖所作,无可争议。他写给岳飞思想研究会会长岳朝军的信对争议多年的问题做出了回答。信的全部内容是:
岳会长:您好!
见2007年3月1日《广州日报》报导(道),才知《全国岳鄂王(飞)思想研究会》的情况,有件事特向您反映,打扰了。
岳鄂王的《满江红》词,为千百年的人们拜颂。但近来学者研究时,对词中的“踏破贺兰山缺”觉得不好理解。如《文史知识》1981年第三期,详细刊载了争议的不同意见。其中,认为不是伪作的,也仅能说这是泛指,而没有充足的理由使对方信服。而认为是后人托名伪作者,则强调:贺兰山在西夏(今宁夏),不属金国,与岳鄂王抗金的地理、路线不合。并认为,前人边塞诗词,泛指“玉门”、“天山”则可。以西夏的贺兰山泛指金国的黄龙府则不可。至今仍有沿用“泛指”、“借用”说的,如广州《老人报》20071月26日所载(附上供参考)。其实,这是一种误解或曲解,误导了广大读者怀疑词的真实性,也是对岳鄂王爱国主义精神的伤害。
我是一个从小到老(现年75岁)对岳鄂王虔诚的崇拜者。因此,特别留意对这一问题的有关资料。据我对岳鄂王历史的粗浅学习,他曾领兵在江西虔州(今赣州市)、九江地区镇守,作为军事领导,对当地的地理、地形、地物必然了解,就在赣州西南附近有一山,名叫郁孤山,山有一台,名叫郁孤台,是一个有名的地方,又是军事、交通要地。如苏轼(1037—1101)的《分类东坡诗二•虔州八景图》之七,题有:“烟云缥缈郁孤台,积翠浮空雨半开”。又如辛弃疾(1140—1207)在《江西造口壁》题有:“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另据梁启超先生之女公子梁令娴集著的《艺衡馆词选》中在辛弃疾上词后注有《鹤杯玉露》云:“南渡之初,金人追隆裕太后至造口,不及而返。幼安因此起兴”。这就说明:
(1)苏轼、辛弃疾与岳鄂王基本是前后同时代人,他们都对郁孤台有所题咏,说明当时它是一个有名的地方;
(2)北宋末期,金人攻陷汴梁,虏去徽、钦二帝(靖康耻),隆裕太后带着随从南逃,金人追至江西造口,没有追上,可见这是一条通汴梁的军事、交通要道;
(3)辛弃疾的“郁孤台下清江水”是有感“靖康耻”而发,那么,岳鄂王对这个有名的地方,不是也有感于“靖康耻”吗?
(4)岳鄂王作为军事领导,对行军布阵,运筹帷幄,历来十分严谨、缜密,故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使敌人都叹服“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绝不会把一个与抗金路线不合的地理填入词中。那为什么把贺兰山填入词中呢?!我为什么讲这么多有关郁孤山(台)的事情哩?原来,那时郁孤山也叫贺兰山,是一地两名,与西夏的贺兰山是同名异地,这在我国地理名称上是常有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因而使我们对岳鄂王《满江红》词产生了误解和曲解,知道了,一切都是那样真实无误,合情合理,真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岳鄂王幼受太夫人严训,培育了刻骨铭心的爱国主义思想。一生坚持杀敌救国,还我山河。时刻准备着,一旦时机成熟,则率领千乘万骑,踏破贺兰山缺,夺回故都,直揭黄龙,一雪靖康之耻。所以,《满江红》词较完美的表述了岳鄂王惊天动地、泣鬼神,伟大的爱国主义精神。这种精神将一代又一代教育后来人,为祖国,为人民舍身奋斗。正如广州《老人报》所载对该词的赏鉴。以上,供研究岳鄂王思想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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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建良 发表于 2008-5-11 09:55:08 | 显示全部楼层
岳飞 《满江红》 英译
作者:youke时间:2008-3-17来源:twin
  
my quest, to the tune of "the whole river red"

yue fei

满江红 写怀

岳 飞


怒发冲冠,
凭栏处、
潇潇雨歇。
抬望眼,
仰天长啸,
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
白了少年头,
空悲切。
靖康耻,
犹未雪;
臣子恨,
何时灭!
驾长车,
踏破贺兰山缺。
壮士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
收拾旧山河,
朝天阙。
rage bristling under the cap,
i lean against the railing;
the rushing rain has ceased.
lifting my eyes,
towards the sky i let out a battle cry;
my blood is boiling.
thirty years: rank and honour, just so much dust;
eight hundred leagues: travelling with the moon and clouds.
do not let it slip away;
when a young man"s head turns grey,
regret will be too late.


the national insult
is yet to be avenged;
your servants" shame:
when will it be erased?
let us ride the long chariots
to crush those mountain strongholds.
glorious quest: to feast on the flesh of the invaders.
we laugh and chat and quench our thirst with tartar blood.
let us start
to take back our rivers and mountains,
and report to the heavenly palace.

translated by tommy w.k. tao, vancouver, b.c.


http://www.neworiental.org/default.aspx?tabid=1130&infoid=64042&settingmoduleid=24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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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建良 发表于 2008-5-11 10:02:06 | 显示全部楼层
震天撼地爱国情——读岳飞词《满江红》   
      南宋名将,著名的民族英雄岳飞在他所作的《满江红》词中,抒发了自己不愿意虚度年华和希望抗金复国成功的雄心壮志。体现了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洋溢着强烈的爱国主义激情。
  《满江红》开篇即出夸张奇语。作者倚栏远眺,在一片风雨凄迷中,仿佛看到祖国大好河山尘烟滚滚,正遭受着践踏。他极度悲愤。“怒发冲冠”四个字活脱脱地刻画出了一位忧国忧民的民族英雄形象,给全词定下了激越的调子。“抬眼望,仰天长啸,壮怀激烈。”这几句一气呵成,似一组特写的镜头,形声并茂,情景交融,再现了作者仰首长啸,喷发出誓死抗敌的决心。如气冲斗牛,已达到不可遏止的地步。
  接着,作者回顾了往昔。岳飞是抗金名将,在他十五年悲壮动人的戎马生涯中,曾立下无数可歌可泣的战功,威名远扬。岳飞率领岳家军攻必克,战必胜,使金兵闻岳丧胆。他曾慨叹道:“撼山易,撼岳家军难!”宋高宗赐给他一面军旗,上面绣着四个赫赫大字:“精忠岳军”。但他从不居功自傲。“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也就是说在而立之年为国家建立了一些功劳,但是很小。以后的征程的路还很长,很远,也很艰苦,是需要披星戴月转战千里。这两句二十四个字,道出了他虚怀若谷,严于律己的美德。
  将士壮志未酬,不达目的不罢休。因此又发出心中的誓言:“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话虽平易,却是那么警策和深沉。堪称是字字掷地有声的千古箴铭。岳飞之所以坚决抗金,并不是为了追求个人功名,而是从挽救祖国危难出发。在下片开头四句以短促的句式,一连串道出了作者的忧愤:国耻未雪,臣恨难灭。他念念不忘国耻,又以反诘句式加强了语气。真切地吐露了其爱国的思想感情。要消灭敌人,就要亲自驾着战车,向敌人猛攻,连敌军要塞贺兰山也要踏破缺口,践为平地。岳飞是打硬仗的,这两句正是他战斗作风的形象表现,生动的显示出他的气魄之大,有压倒一切顽敌之势。
  词如其人,岳飞的英雄气概和大将风度在下面得到充分的表现:“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两句虽然是夸张之词,但真实地反映出了对敌人的蔑视和切齿之恨。“笑谈”二字表现出从容自如,指挥若定的气概。它充满了岳飞豪迈、乐观 、 敢于战斗、敢于胜利的英雄本色。这两句对仗工整,音节铿锵,极有气势,千百年来为人们所传诵。
  结尾两句把作者报效祖国的一腔忠义,碧血丹心从肺腑一倾而出,诵来令人神往,令人鼓舞。
  “怒发冲冠”是作者耸立千古的爱国主义形象。“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空悲切?” 这两句对任何时期任何行业的人,特别是年轻人都是有用的。它已成为年轻人们座右铭,时时以这些话来砥励自己。
  这首词通篇感情激荡,言词壮烈。名将名篇,自有震天撼地的力量。词与将军英名同在,与天地同存,与日月同辉。真可谓是“千载后读来,凛凛有生气!”

http://agjy.jiangnan.edu.cn/html/read/77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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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建良 发表于 2008-5-11 10:09:55 | 显示全部楼层
谈岳飞《满江红》的民族意识和爱国精神
    岳飞的《满江红》,气势磅礴,壮志凌云,历来脍炙人口。这样的经典之作,无论从文学、历史等多个角度都是被各方评论家穷尽考证的,本无须置喙。近日,偶读从大川先生的署名文章《谈何“渴饮匈奴血”》,执“大中华民族观”之立论,对岳飞提出质疑,并把岳飞扣上了一顶“仇恨和敌视汉民族之外的所有民族”的帽子,加以讨伐;不仅如此,还把千古佞臣秦桧冠以“中华民族英雄”的称号。毫无疑问,从氏自称为匈奴后裔,历史教授,观点之大胆,令人叹为观止。佩服之余,一时技痒,故行文与从先生商榷。
     学生时代读《满江红》,唯执着于寻章摘句,其微言大义莫辨,只对岳飞精忠报国之豪情心折。岳飞文武全才,一首《满江红》倾倒无数英雄,而其本人的忠诚神武,侠肝义胆,更成后世帝王所称道。清朝康乾盛世,大行文武之事,以皇家名义祭立“武圣”之号,岳飞候选在列,只因岳飞当年所抗之“金”是满清祖先,所以才立了关羽。民间对岳飞是极尽膜拜的,小说话本,传奇评书,家喻户晓。今人关于岳飞的著述,包括生平、军事思想等的研究,更是不知凡几。岳墓联“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广为传颂,当为一代忠臣的真实写照。
     其实,武穆精忠,当是盖棺论定了的。今人的岳史研究,如同诸多国学一样,洋洋大观之后,很多大师们都不得不另辟蹊径,标新立异起来。从学问考证来讲,无可厚非,然以治史严谨之名行沽名之实之辈众多,令人嗟叹。《满江红》最早见于明代嘉靖十五年(1536年)徐阶编的《岳武穆遗文》一书中。后世对岳飞的质疑多源于此。
     最早对这首词作者提出质疑的是近代已故国学大师余嘉锡,他认为此词从不见宋元人的任何记载,而突然出现在岳飞遇害后400多年的明朝,令人生疑。主要根据是岳飞之子岳霖、孙子岳珂,在其所编的《岳王家集》一书中并没有这首词。这一观点虽然有些道理,但缺乏有力的直接证据。其他诸如认为《满江红》与岳飞另外的诗词《小重山》等风格不符之说法,更不足为凭。
     惟有不世英杰,不朽之作,方能引发百家争鸣。争鸣本身,其实就是对岳飞的称颂,有利于岳学的传播。无论出于何种目的的考证,以“怒发冲冠”起句的《满江红》将永远与岳飞血肉相联,这是不争的事实。
     绍兴四年(1134)秋,岳飞首次北伐大获全胜。八月下旬,宋廷擢升岳飞为清远军节度使,全军将士欢欣鼓舞。独岳飞凭栏远眺,感慨万千,吟咏了这首词: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关于这首词的赏析,自然是无须妄言了。关键在于,结合这首词,我们应该给岳飞定位为“民族英雄”还是“爱国英雄”?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是这首词中的千古名句。正是这句词,引发了众多人士关于民族问题的思考,从而对岳飞提出质疑。实际上,这种质疑是毫无道理的。
     词句中以“胡虏”和“匈奴”指代金兵,需要注意的是,许多解释为指代“金人”,这是不确切的。很明显,与岳飞交战的是代表国家机器的军人,而不是所有的民众。一字之差,谬以千里。即使征战千里,收复失地,金国领地的老百姓也不可能是岳飞“餐肉饮血”的对象。
     众所周知,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经历部落战争的洗礼,各民族纷纷建立自己的政权。数千年来,统一中国的除了汉族之外,只有蒙古族的元朝和满族的清朝。长期以来,尽管汉族内部征战不休,但汉族政权占据中原腹地的时间最长,其他少数民族多数生活在偏远地区,尤其是北方各少数民族,民风强悍,深为历代汉民族政权所忌。由于风俗、血缘的关系,往往是国即部族,部族即国。而且,在民族大融合的前期,“族”的观念是大于“国”的。“国家”这个词是近代才有的,古代,都是先族后国,所以称为“家国”。
     不可否认,中国历史,汉文化乃是主流,影响巨大,即使元和清,也是如此。孔子有言:“夷狄之有君,不若华夏之所无也”。在如今看来,孔子的言论当然是错误的,但不可改变的事实是:儒家的这种思想深植于汉族各政权当中,根深蒂固。所以,以正统自居的汉民族排斥外族,属于历史的必然,是共性规律而非个体意识。且不论金国对大宋处于虎视眈眈的敌对状态,即使没有刀兵相见,以岳飞为代表的汉族政权,也不可能尊外族为上的。
     正是由于汉文化的中央地位,历史上,在汉人心目中,对少数民族向来以“东夷、西胡、北虏、南蛮”来称呼的。那么,为什么岳飞把金兵用“胡虏”和“匈奴”来指代呢?
     前文探讨过,由于填词的需要,“胡虏”和“匈奴”以对仗形式出现。在宋代以前,北方最强大的少数民族就是匈奴了,而胡虏也泛指中国西北方少数民族。西晋时期 “五胡乱华”的匈奴、鲜卑、羯、氐、羌,尤以匈奴为最。匈奴族在秦汉时期曾称雄中原以北,公元前215年被逐出黄河河套地区,在东汉时分裂为南匈奴和北匈奴,南匈奴内附中原,北匈奴自漠北西迁,历经300年。《史记•匈奴列传》记载:“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维。”实际上,匈奴是和岳飞不发生关系的,岳飞熟读兵书史传,对匈奴一族自然知之甚详,所以用匈奴来指代。
     金国才是岳飞之患。据记载,金人即女真族,源自3000多年前的“肃慎”,汉、晋时期称“挹娄”,南北朝时期称“勿吉”(音“莫吉”),隋、唐称“黑水靺韍”,辽、金时期称“女真”、“女直”(避辽兴宗耶律宗真讳),清朝以后,“女真”称为“满洲”,后通称为满族。《金史•世纪》记载:“金之先,出靺韍氏。靺韍本号勿吉。勿吉古肃慎地也。元魏时,勿吉有七部:曰粟末部,曰伯咄部,曰安车骨部,曰拂涅部,曰号室部,曰黑水部,曰白山部。隋称靺韍,而七部并同。唐初,有黑水靺韍,粟末靺韍,其五部无闻。”1115年,完颜阿骨打统一女真各部,建立金。1615年,女真首领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城称汗建国,国号为“大金”,史称后金。1644年女真人(满洲)入主中原,建立最后一个王朝─清朝。
     岳飞自然难以想到,他矢志要灭掉的金国,在他死后500年左右,居然成为华夏的主宰,建立了统一帝国。
     岳飞抗金,既是两个民族的斗争,也是两个国家的斗争。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两个民族、或国家的统治阶层的斗争。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岳飞即是民族英雄,又是爱国英雄。
     过去的教科书,是曾一度把岳飞称为民族英雄的,后来修改了,只谈其精忠的爱国精神,舍弃了民族精神的说法。原因在于,岳飞所抗之金,也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在大民族观的前提下,属于民族内部矛盾,与抗日战争等的抵御外侮不同。至于岳飞阻止了大金灭宋,导致无法促成民族大融合的说法,当是无稽之谈。民族融合自有其历史规律,也是社会文明进步的产物,况且,大宋灭金,难道就不能促成民族融合么?蒙古族当年建元,统一华夏,却把国民分成“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南人”四等,统治者岂能成为民族融合的催化剂?
     其实,以大民族观来否定岳飞,颇有妄言民族大义之嫌。也是治学、治史的疏漏。以岳飞所处的年代,抗金是必然而正确的选择,视金人南下为民族侵略,理所当然。我们是提倡辨正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不能以今天之是而断昨日之非,今天,我们都认识到56个民族是统一的中华民族,不分彼此,难道能奢望岳飞等人在800年前就明白科学发展观么?
     一言以蔽之,《满江红》不仅表达了岳飞的民族意识,更抒发了他的爱国之情,吾辈当以岳飞为典范,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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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建良 发表于 2008-5-11 10:35:32 | 显示全部楼层
岳飞《满江红》宋词中无纪录辨
王曾瑜
  对岳飞《满江红》词的真伪的争议,最初是在几位著名前辈学者中进行的。我的两位老师张政焤和邓广铭先生就各持针锋相对的议论。在大学时代,我怀着好奇心,向邓先生询问《满江红》词的真伪。邓先生说,现在《满江红》就是岳飞,岳飞就是《满江红》。他曾向夏承焘先生劝说,何必写辨伪的文字。他为此发表了两篇文章,特别是《再论岳飞的〈满江红〉词不是伪作》,又特意搜入《邓广铭学术论著自选集》中。依我的体会,邓先生当年的谈话,是强调《满江红》词确是充分地体现和抒发了岳飞的爱国情怀。人们可以对《满江红》词提出一些疑点,但如要断然判定为伪作,还是没有充分的证据,这在邓先生的文章中已作论证。在一次中央电视台的讲话中,我说非岳飞不能写此词,这实际上是来源于对邓先生谈话的体会。
  但是,如果在宋人的记载中确是没有提到岳飞的《满江红》词,也不能不说是个缺憾。幸好又因已故前辈学者王云海先生寄赠郭光先生的《岳飞集辑注》,使我拜读到他的《岳飞的〈满江红〉是赝品吗?》。此文无疑是研究岳飞《满江红》词的最重要的新进展。南宋后期陈郁著《藏一话腴》,此书我也曾看过,使用的是《豫章丛书》本,并将有关文字编入《鄂国金佗穊编、续编校注》。但郭光先生则使用清沈雄《古今词话》卷上和康熙《御选历代诗馀》卷117中所引的《藏一话腴》文字,比之《豫章丛书》本,多了如下一段重要文字:
  (武穆)又作《满江红》,忠愤可见。其不欲“等闲白了少年头”,可以明其心事。
  这当然为判明岳飞《满江红》词的真伪,提供了十分有力的证据。郭光先生所作的详细论证,在此不必重复,感兴趣者可找来阅读。此外,清人潘永因《宋稗类钞》卷3《忠义》也有如下一段文字:
  武穆家谢昭雪表云:“青编尘乙夜之观,白简悟壬人之谮。”最工。武穆有《满江红》词云:“怒髪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雠恨(应为‘胡虏’,乃出自清人篡改)肉,笑谈渇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宋稗类钞》是辑录宋代的各种笔记小说,分类编排而成书。此书卷3辑录的四条岳飞记事全未标明史料出处。但依今存载籍参对,第一条是抄自《朝野遗记》,第二条是抄自《枫窗小牍》卷下,第三条即以上引文,第四条是抄自《说郛》卷18《坦斋笔衡》。今查南宋罗大经《鹤林玉露》乙编卷3《谢昭雪表》的前一句与此段引文几乎全同,唯有“最工”作“甚工”,开头多一“岳”字,可知上引第三条大致可判定为《鹤林玉露》的另一版本。岳珂《鄂国金佗穊编、续编》在南宋最后一版是端平元年(公元1234)。罗大经在《鹤林玉露》乙编自序中所说的写作年代是“淳祐辛亥”,即淳祐十一年(公元1251)。其成书年代与《藏一话腴》相近,都在端平元年之后,自然是反映了在《鄂国金佗穊编、续编》成书后的新发现。既然如今尚得以见到南宋后期有两处记载,《满江红》词确是岳飞所写,便无可疑者。
  然而也许还有人对于在清人作品中转引宋人著述表示怀疑,似有必要谈一点个人的读书经验。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对于明人,特别是明初尚能见到大量今人见不到的宋籍,是毫不怀疑的,最明显的例证就是《永乐大典》残本。但也有一种错误印象,似乎清人所能见到的宋籍,今人就都能见到。但随着一些研究工作的进行,此种错误印象必然得到纠正。清丁传靖所辑录的《宋人轶事彙编》自然是治宋史者不时翻阅的书,但按照史料原始性的原则,此书一般不能作史料引证,只能提供线索,再查宋人的原始记录。我见到此书卷3引元代的李有《古杭杂记》,有一首讽刺宋高宗养鸽的小诗,不料查阅了今存《古杭杂记》的各种版本,竟皆无此诗,故最后在《荒淫无道宋高宗》一书定稿时,只能在第148页注中标明引自《宋人轶事彙编》。由此可见,在明清载籍中转引宋人著述,也应是扩大宋代史料搜索范围的一个不可忽视的方面。
  但是,今人已不可能判定《满江红》词的确切创作时间。我在岳飞传记和历史小说中将此词系於绍兴四年(公元1134)克复襄汉,荣升节度使之后。宋时节度使是军人最重要的虚衔,可以比喻为如今荣获元帅军衔。岳飞决不是官迷,正如袁甫诗中引用百姓的评价:“儿时曾住练江头,长老频频说岳侯:手握天戈能决胜,心轻人爵祇寻幽。”这位常胜将军决不会因荣升而沾沾自喜,相反,荣升只能使他更加强烈地关注山河一统的大业,心中念念不忘的是肩负的重任,今后修远而漫长的征程。“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用以反映他此时的心态,也许是最为恰当的。这是我系于此时的一点臆测,在现代史学研究中,只怕还是允许的。
  岳飞另一阕《小重山》词,从词意判断,我认为:“此词当写于绍兴八、九、十或十一年秋,反映岳飞反对降金乞和,有志莫伸之苦闷。”在传记和小说中则系于绍兴十一年(公元1141)被捕入狱之前,虽然不可能有十分确切的依据,但大致也是允当的。
http://www.yanruyu.com/jhy/14068_2.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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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建良 发表于 2008-5-11 10:49:11 | 显示全部楼层
学者推断岳飞在九江写下《满江红》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这首民族英雄岳飞的名作《满江红》抒发了作者满腔忠义、精忠报国的豪情,千百年来,慷慨激烈。但这首词作于何处?是在什么背景下创作的?原九江市委党校副教授、九江市社会科学联合会主席,现任《九江日报》总编的郑浪日前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岳飞这首《满江红·怒发冲冠》一词填写于九江。
              凭什么推断《满江红》写于九江
  依据一
  郑浪告诉记者,公元1131年至1133年之间,岳飞正好在30岁左右,故有“三十功名尘与土”的感慨。岳飞在30岁左右这三年间,共有29个月在九江一带度过。公元1129年,岳飞北伐金军,率部攻建康(今南京)、镇压吉(吉安)、虏(赣州)农民起义军,其中除建康之役是同金军作战外,其余都可算是“内战”,虽战功显赫,但未遂岳飞誓死抗金的初衷,他念念不忘抗金复国大业。1133年9月,赵构命屯兵九江的岳飞北伐金军。接到命令,岳飞不禁激情涌动,灵感迸发,长期郁积于胸、萦回于脑的万千思绪一涌而出,凝诸笔端,挥就了千古绝唱《满江红》。1133年9月(阴历)又适逢秋季,九江一带秋雨绵绵,故在诗词中有“潇潇雨歇”之句。
  依据二
  另外,郑浪分析说,由“八千里路云和月”,推断这首词也作于九江。岳飞自20岁离开河南汤阴老家,到河北正定从军,然后随军经今之翼北、鲁西至商丘,再北返由河北经渭县、新乡、巩县、开封,南下至南京,后从湖口进入九江,再由九江赴杭州入朝,如此算来,计其行程,足逾八千里,故有“八千里路云和月”之说,这一研究成果基本上被史学界认可。
  岳氏家园遗址就在庐山脚下
  郑浪告诉记者,岳飞驻守九江10年间,曾在庐山脚下购置田宅,安顿家小,只可惜岳飞家园在明代衰败,岳飞的这首《满江红》,正是在岳飞家园写就的。
  那么,岳飞家园遗址究竟在何处呢?多年来,这个话题一直困扰史学界,直到九江市副食品公司退休职工刘堂鑫老人经过15年的苦心寻觅,才使岳氏家园重现于世。
  上个世纪90年代末的一个春天,庐山发了几场大水,位于西北角的石门涧山洪暴发,在一块菜地里冲出一块巨石,赫然露出“岳氏名园”四个斗大的刻字,落款为“石门后人安道浮佑丁未(1247年)正旦”。刘堂鑫知道后,立即前往勘察。为进一步求证,他遍阅相关史料,终于在《四库全书》中查到董嗣果的《庐山集》有“名园独步欲谁雄,金佗坊里岳家园”的诗句。董嗣果,曾任九江权茶官。在岳飞遇难百余年后造访,在“岳园醉宿”诗中为历史做了见证。
  其后,又陆续发现了多处石刻。在“岳氏名园”石刻的下方5米处,又发现了“牡丹亭”石刻。“牡丹亭”应为怀乡之情,因为岳飞家乡河南牡丹最为著名;在“牡丹亭”再往下几十米,还有“石门蒙井”和“漱石”石刻。“石门蒙井”是岳飞11岁的女儿银瓶姑娘蒙难之井。岳飞遇难的消息传到岳家后,银瓶曾写血书上诉未果,最后投井身亡以抗父冤。“漱石”是雪洗岳飞冤案的意思。
  岳家田产至今仍“姓岳”
  在清代毛德琦编的《庐山志》里有这样一段话:“宋周必大云,出石门涧,由官路稍前,即岳家市,自此可上化城。”在宋代《户部复田宅符》中也提到岳飞有部分田宅在岳家市。岳家市,传说是岳飞特准驻军与当地百姓集市贸易的地方。岳家市稍后一点是一条通往洪州(南昌)的古驿道(官路),这一段残存的官道宽约两米,以大鹅卵石铺成,其通过溪流所搭建的三座石桥,保持得很完整,自西向东名曰“广济”、“琵琶”、“赛阳”,因相距不到一里路,俗称“里路三桥”,在古驿道附近有座“报国寺”,系河南来的岳家军,在岳飞殉难后削发为僧,寺中供奉一支丈八铁矛,相传为岳飞所用,乃镇寺之宝。此外,在民间还有一些有趣的传说:在这段古驿道的旁边,有条小溪,溪旁有两棵古树,一棵根部粗若梁柱,并露出地面沿溪蜿蜒长达数丈,状若水中游龙,名曰“望子成龙”;一棵树枝分为五叉,状似佛手擎天,名曰“五子登科”。前者为岳母姚太夫人所植,后者为岳妻李夫人所植。传说虽牵强附会,但亦可说明岳飞文化籍一代贤母的慈德而深入人心。
  岳飞在岳园居住,田地有两千余亩,这些田产今在何方?据考证,这些田产在岳家市至通远一带的古驿道两旁,迄今可确信的,在通远过昌九公路沿路的垄田叫“岳家畈”或“岳家垄”,王家河在岳家畈流经四五公里便有“岳家墩”。这里至少有近百年没有岳姓人家,而以岳姓冠以地名远近皆知,郑浪说:“如果不是岳飞这样的民族英雄,又有谁有这样久远的影响力?”
  综上分析,有理由推断:岳飞的《满江红》应该是1133年9月(阴历)在“岳氏名园”所作,也就是在现在的庐山区赛阳镇创作的。
  意义
  
  研究考证《满江红》丰富庐山文化
  “岳氏名园”的发现在我国史学界引起了轰动,几百年来留存的历史之谜终于得到了破解。台湾学者高双印来九江实地考察后,回去在当地的媒体用整版的篇幅以《九江庐山脚下走访岳飞遗迹》为题介绍了岳园发现的过程,这篇稿件一发表即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郑浪说,研究历史是为了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的需要,同样,考证《满江红》一词的创作之地也不是单纯的考据文字。郑浪认为,要想使九江市成为中国历史文化名城,必须具备三个条件:这个城市必须拥有较多的历史文化遗产;要有连片的(或整块的)反映历史文化风貌的古建筑和古文化特色的历史地段;这些遗产必须是在城内或城市周边。九江历史悠久,文化底蕴十分丰厚,但真正形成典型意义上的“板块”、“连片”的文化遗产却并不多。岳氏文化圈的发掘,就能填补这方面的缺憾。岳氏文化在九江,主要集中在市区和城区周边的石门涧、沙河至通远一带,并以此为中心,包括湖口、瑞昌、武宁、修水、永修以及湖北黄梅等地,形成圈状结构。
  郑浪告诉记者,岳氏文化涵养较高,文物、古迹甚多,与申报历史文化名城所要求的“成块”、“连片”相吻合,岳氏文化的发掘,会极大地丰富庐山文化景观的内容,扩大庐山旅游的范围,增加庐山文化的含金量,正所谓“山南有秀峰,山北有岳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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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驻军地庐山区赛阳镇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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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驻军地的古驿道
  
首席记者曹诚平文
  
http://www.cnplph.com/show.aspx?id=837&cid=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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