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祭
—汤阴岳飞先茔浅探
汤阴岳飞先茔山门前牌坊
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碑
己亥岁尾，疫降中华；阳春虽暖，疫情尚在；
清明遥祭，忆及先茔；先祖护佑，神州平安。
“岳飞先茔”——当地俗称岳家坟，位于汤阴城东二十里许孝悌里周流社即今古贤乡南周流村西南隅，是岳飞先列祖的安眠地，是每年岳王诞辰活动岳氏后人必到祭拜的心中圣地。
既为“岳飞先茔”，为何只有王父、祖、曾祖而无始迁祖涣公墓？这也是久存于不少到过先茔参加祭祖活动族人心中的疑惑、不解！
时逢清明，慎终追远。今天谈岳飞先茔，期望能通过交流，厘清对于这一历史经纬的认识，探索这一历史的原貌有所帮助。
岳飞之所以能成长为卓越的政治家、军事家且最终作为民族英雄屹立于历史舞台，与其家庭教育和家族文化的熏陶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在多个场合提到文化自信，表达对于传统思想价值体系的认同与尊崇，而岳飞精神是其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岳飞作为中华民族爱国精神和孝道传统文化首屈一指的杰出代表，给予了国人阐释忠孝悌信的永久典范和力量源泉。
在上世纪80年代后期，中国国策转向经济建设，也推动了地方文化资源的挖掘，借“文化之台”，唱“经贸之戏”，一时蔚然成风。汤阴作为民族英雄岳飞的故乡，自然不会忘怀岳飞这张金质名片。自2003年全国岳飞后裔在故乡汤阴举办《纪念民族英雄岳飞诞辰900周年》活动，引起各地岳飞后裔纷纷回到故里寻根祭祖投资观光，特别是2009年由岳飞后裔投资50余万元，重新修葺《岳飞先茔》三祖墓新建牌楼揭碑庆典活动以后，极大地激发了故乡政府开发岳飞文化的热情，高度重视岳飞文化建设，专门成立了文化旅游产业发展指挥部，下设“三岳”综合开发项目组，专门负责岳飞庙、岳飞先茔及岳飞故宅的保护与开发。随着“三岳”工程的进展，旅游经济的旺盛，对岳飞故居所在地出现了一些异议，而随着这种争议的延伸，又逐渐波及到了岳飞先茔。故而在此有必要对岳飞先茔作一些概念上的澄清和相关资料的探讨。
众所周知，岳飞是汤阴人，研究汤阴岳飞先茔，就要明了岳飞的先人，那么，什么是先人？狭义的先人是指亡父，广义的先人是指祖先，相关概念在古书中早有说明。《尚书·尧典》：“克明俊德，以亲九族。”孔安国传：“能明俊德之士任用之，以睦高祖玄孙之亲。九族，上自高祖，下至玄孙。”《诗·王风·葛藟序》：“周室道衰，弃其九族焉。”郑玄笺：“九族者，据己上至高祖，下及玄孙之亲。”因此，九族即：高祖、曾祖、祖父、父亲、己身、子、孙、曾孙、玄孙。那么，岳飞的先人，应分别为岳飞的高祖、曾祖、祖父和父亲。
据《金佗宗谱》记载“自仲子受姓，历传至休，世居山东东昌聊城县，休仕周，官至节度使，五传至涣，字黉桂，仕宋为令史，为王之高祖也，始由东昌迁徙河南之相州汤阴县永和乡孝悌里，配闵氏，合葬汤阴县城东二十里周流社，子二，长成次德。”
又获嘉《岳氏族谱》卷一通谱载，汤阴世系说：“王高祖涣，仕宋为令史，由聊摄迁居于相州，遂为汤阴之始祖焉。四传至王飞，又迁居于杭，以下五侯各有所处，人丁繁盛，居处不一。王以上四代俱葬于邑之周流社……。”
汤阴世系图：
获嘉《岳氏族谱》卷一通谱
（备注：据《鄂国金佗稡编·经进鄂王行实编年卷一》（王曾瑜校注版）记载，勘误如下：
涣祖条：仕宋采令使，“采”去掉，见《稡编》P53-54：……涣，……仕宋为令使。
成祖条：宋增太师魏国公，“增”改为“赠”。
和祖条：让田焚卷，“卷”改为“券”，见《稡编》P55：有贷其财而弗偿者，折券弃之……。具酒醴诣塚衷奠，“衷”改为“哀”，见《稡编》P55：……先臣往吊其墓，悲恸不已。
配姚氏赠秦国夫人，“秦”改为“周”，见《稡编》P53：……妣姚氏，故封福国夫人，赠周国夫人。）
岳忠武王世谱卷二
（备注：仕采令使，“采”改为“宋”。“
”，字典查无此字，似是“翔”与“翶”各取半边之合体，各谱歧出，仍待他日考之。“
”，《康熙字典》： ，音銃。木㮔也。未审何义，似是“杭”之误。） 根据孔安国及郑玄定义，结合上述族谱及《鄂国金佗稡编·经进鄂王行实编年卷一》记载可知，汤阴岳飞的先人依次为高祖岳涣、曾祖岳成、祖父岳立、父亲岳和。由此可以确定，岳飞先茔实是和到涣祖四代人的家族墓群。当然，先茔区历史上必然也存在过岳飞以上的旁支列祖墓，由于文字所限，此不述及。
但是，目前汤阴岳飞先茔园区，岳飞父至曾祖墓冢皆有，却无始迁祖涣公墓，有悖常理。祖茔无（始）祖，犹如无本之木、无源之水。礼敬先人，其旁支列祖不说，高祖居首，更何况之于汤阴岳氏，岳涣更是始祖，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应该得到后人的膜拜瞻顾。因此，在岳飞先茔园区，理应有一座涣祖墓，供后人凭吊。
涣祖墓到底在哪？我们不妨从相关史料中搜寻线索，然而史料中关于涣祖记载少之又少，仅在《金佗宗谱》中有“配闵氏，合葬汤阴县城东二十里周流社”的简单记述，故只能从成、立、和三祖相关记录入手。由于岳飞因功受封，分别于1134年除清远军节度使，1135年除镇宁、崇信军节度使，进封武昌郡开国侯，1136年加武胜、定国军节度使，荣宠无上，光宗耀祖，循例封赠直系三代，分别如下：
曾祖成，故赠太师、魏国公。妣杨氏，故赠庆国夫人。
祖 立，故赠太师、唐国公。妣许氏，故赠越国夫人。
父 和，故赠太师、隋国公。妣姚氏，故封魏国夫人，赠周国夫人。
考察上三代封赠，《嘉兴岳氏族谱》中姓源、籍贯、上三代名讳、封赠、上源等，与岳珂编著的《鄂国金佗稡编·经进鄂王行实编年》雷同，其53页写到：“本贯相州汤阴县永和乡孝悌里”“曾祖成，故赠太师，魏国公。妣杨氏，故赠庆国夫人；祖立，故赠太师，唐国公。妣许氏，故赠越国夫人；父和，故赠太师，隋国公。妣姚氏，赠周国夫人。”那么，国公、国夫人封赠于何年呢？考：
1、《稡编》（王曾瑜校注版）P1142《高宗皇帝宸翰摭遗卷之一·赐银绢恩泽封号诏》：文首说明：
二月，先臣还自庐州，既破虏、伪之师，遂入觐，上眷礼优渥，申以锡赉貤恩之宠，并赐御札。
正文：赐岳飞银、绢二千疋、两，承信郎恩泽一资，母封国夫人，孺人封号二人，冠帔三道。
此诏在绍兴五年（1135年）二月，知姚母获封国夫人。
2、《稡编》（王曾瑜校注版）P884《经进鄂王家集卷之四·劾刘康年伪奏乞恩泽奏》：……臣近读池州送到朝报，……臣母封国夫人，……
此奏写于绍兴五年正月一日，宋时从临安到鄂州邮传时间约十日，可知，姚母获封国夫人不晚于绍兴四年（1134年）十二月二十日。
3、《稡编》（王曾瑜校注版）P885《经进鄂王家集卷之四·再乞寝罢刘康年伪乞恩泽札子》：……飞母封号系是特恩，可依已降指挥，……重念臣奋迹单微，今来滥厕承流，于法母已是当封淑人。……独有臣母国夫人号，未蒙改正。……陛下必欲以此封臣之母，……将臣母特封国号事，速赐追还。……
此奏写于绍兴五年（1135）正月，可知岳飞知依当时相关礼制，母应封淑人。由于刘康年的伪奏，朝廷直接给了姚母国夫人封号。（按：淑人——宋徽宗时定制，文官正、从三品的祖母、母、妻各封淑人。）
4、《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八五：（绍兴五年二月）丙子，清远军节度使……岳飞为镇宁、崇信军节度使。……封其母荣国太夫人姚氏为福国太夫人，……既而飞言母见系太恭人，乃诏福国告令吏部修洗改正，荣国告拘收申省毁抹。（改正告身，在此月癸已）
由此可知，姚母在绍兴四年（1134年）十二月前已受封太恭人，恭人在令人之下，自中散大夫以上至中大夫之妻封之，充为六品。加“太”是因为，以‘太’字作为对生者的尊称。（见[宋]徐度《却扫编·卷上》：太者，事生之尊称也。封母而别之，所以致别于其妇。既没，并祭于夫，若加之尊称，则是以尊临其夫也。以尊临夫，于名义疑若未正。）在绍兴四年（1134年）十二月中旬，宋廷封姚母荣国太夫人。绍兴五年（1135年）二月，宋廷改封姚母福国太夫人。
5、《稡编》（王曾瑜校注版）P897《乞终制第二劄子》：草土臣岳飞劄子奏：“准枢密院劄子，勘会臣母魏国太夫人姚氏身故，……”
此奏（王曾瑜语）系于绍兴六年四、五月。可知，在姚母在绍兴五年二月获封福国太夫人后，到绍兴六年三月姚母去世，此间又获封魏国太夫人，已知绍兴六年三月岳飞加武胜、定国军节度使，那么，很可能是这次的荣宠，使上三代已逝先人获赠、在世姚母获封了国公或国夫人封号。
6、《稡编》（王曾瑜校注版）P369《经进鄂王行实编年四》：夏四月，上命至武昌调军。丁周国夫人姚氏忧。……
7、《稡编》（王曾瑜校注版）P9《高宗皇帝宸翰卷上·起复一诏》文首说明：三月，丁母周国夫人姚氏忧。赐御札，趣先臣起复。
由６、７条可知，姚母在获封魏国太夫人不到一个月时间即过世，改赠周国夫人。
按宋礼制，凡官员立大功必大升迁，同时对其上三代予以相应的封赠。凡在世者曰封，已故者曰赠。绍兴四年八月，朝廷以飞复襄邓六州郡功封清远军节度使高爵（《稡编》1159页），次年（绍兴五年即1135年）二月，对在世之母姚太夫人特封荣国夫人，因岳飞数次辞免不允，改封福国夫人。绍兴六年（1136）三月，丁母周国夫人忧。赐御札，趋先臣起复。—高宗宸翰十九（稡编9页）。可见，父和、祖父母、曾祖父母国公、国夫人之赠也应与姚太夫人封魏国太夫人同时（《稡编》（王曾瑜校注版）P369、1142页）。
众所周知，靖康之变后，岳飞第三次从军(公元1126年)南渡直到被害再未回到过汤阴，（时汤阴已无岳姓，其族人或随王南渡或散居各地，今汤阴之岳系明初王十世孙名弘者由息县返迁汤阴之裔冑；即便是周流现今各姓居民，也皆为明初移民之后并非原住民。）其祖茔也一直荒芜着。期间汤阴沦为金占区，不可能留下关于岳飞的具体资料；元时又是蒙人统治，也无具体记述。明代宗朝，面临瓦剌的威胁，出于激奋人心的政治需要，由于曾获宋帝御封使得成、立、和三祖得到更高重视，到河南招募兵壮的徐珵往访岳飞故里汤阴周流，《大明英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八十八（明代宗皇帝）附录第六“景泰元年（1450年）闰正月丁未（初二）”记载：翰林院侍讲徐珵言：“臣近蒙差往河南彰德府召募民壮，道经汤阴县周流社，询知宋臣岳飞生于其地，飞之祖坟犹在。飞起自民间，应募勤王，大立战功，佐成中兴之业，殁后葬于杭州，墓木南拱，至今庙食，汤阴实飞所生之地，理宜建庙祀之。皇上临御，凡天下祀典，并令有司令脩举，矧今方将奋扬神武，复仇雪耻，灭彼贼虏，以成中兴之功，有如飞者，宜令建立庙宇，春秋祭祀，则不惟汤阴之民知所激劝，而在朝将士以及天下之人，亦莫不知所激劝而兴起其忠义之心矣。”帝从之。这是最早记载岳飞出生地及祖坟的官方史料。
这段文字记载提供几点明确信息：
一、官方决定为岳飞在汤阴建庙以供祭祀；
二、岳飞出生地在周流社；
三、岳飞祖坟当时仍旧存在。
又见明景泰五年（1454）三月，徐有贞（原名珵）《敕建精忠庙碑》：
岁己巳八月，皇帝初即大位，……而臣珵实来彰德。彰德古相州也，汤阴为其属邑，邑之周流社，王（指鄂王岳飞）之生地也。间因行县至焉。既临，祭王之父祖墓而封守之。……其明年春，珵以召还，乃具列王之功于礼当祀者以闻。诏可。祠既成，敕赐榜曰：“精忠庙”，而裨有司春秋祭享如制。……
又见明万历十年本《汤阴精忠庙志》：
明景泰初，学士徐有贞出使彰德，因跡王先茔而扫祭焉，时有大鸟翔集之异，遂议建祠。……迨弘治间又以工部尚书李燧奏，修筑故界，申禁樵牧，竖表立石。
这段文字记载，可以得知，到了弘治年间，由于工部尚书李燧的奏请，修复了岳飞先茔原有的地界，禁止在此打柴放牧，并树立了石碑。从常理来看，当时李燧还能确定先茔的故有区域的边界，这个故有地界，必然将岳氏先茔包围在一个区域内。
明代汤阴人魏大本《忠武故里》（岳庙刻石题名《周流社览古》）诗有句云：
英雄生有自，忠孝死宁忘。宅废禅林僻，茔存秋草荒。
此诗说明，到了魏大本（明万历二十五年即1597年，曾任汤阴县知县）时，废颓的岳飞故宅已成僻静的寺院，岳飞先茔长满秋草，十分荒芜。
这些记载，尽管并没有谈到始迁祖岳涣的情况，但是作为汤阴岳氏先人之首并作为岳飞的高祖，他的墓穴不可能立于先茔之外。因此，可以推断，涣祖墓作为先茔之一部，得到了明朝及此后历代崇尚岳飞的人们的礼敬。但是，涣祖墓到底在哪里？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四代列祖坟墓理应分布在同一地理空间。
我们再看看《岳飞庙志》（2007.11殷时学等编）P296的一段记载：
岳飞先茔位于汤阴县周流村西南隅，占地8700平方米，岳飞的曾祖父、祖父和父亲埋葬于此。岳飞祖籍山东聊城，自曾祖父岳成迁居汤阴，因战乱等原因，坟茔曾极度荒凉，明正统十四年（1449），翰林院侍讲徐珵来汤阴祭祀岳飞先茔，时有大鸟在上空飞翔盘旋，久久不曾离去。徐珵感到十分惊讶，于是上奏朝廷，为岳飞建立祠庙。至明弘治年间，工部尚书，邑人李燧又奏请朝廷修筑坟茔，禁止樵牧，竖表立石，使先茔初具规模。之后，清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清同治三年（1864年）等多次修葺。1978年公布为汤阴县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2008年被列为河南省级文保单位。
岳飞先茔现有墓冢三座，古柏数十株，古碑数通。1998年，恢复了大门、拜台、飨堂等，增加了岳母祠、四子祠、孝娥祠、三代祠等建筑。
以上文字记述，除将时已出生随父（岳涣）同迁相州汤邑的岳成误为汤阴岳氏始祖外，有关先茔的前后沿革，都是十分清楚的，李燧所重修的故界沿传至今，前些年政府相关部门将先茔区向外有扩展，但仍然包含了故有范围，核心位置没有变化，可以断定，岳飞先茔居于汤阴周流村西南是一以贯之的，并不在其它地方，因而，涣祖墓不可能存在于这个故界之外的任何地方。但是，为何没有涣祖墓？大致原因是，绍兴年间宋廷封赠岳飞上三代未及于四代涣祖，政治荣誉的缺失导致后世重视不够，加之风侵雨蚀、年久不修，致使涣祖及旁支列祖墓冢湮灭不存，以至于造成近代有史作者将成祖认作迁汤始祖（也有部分岳氏族谱产生如此讹载）及《岳飞先茔》和《岳庙》始建列为明景泰同一年代的误述。我们知道，相较正史民间传说的可信度是有限的，仅据传说予以结论有些草率，而由此引申的叙说看似指认详细、描述生动，却是无根之说；把故事当历史，从来是治史者的大忌。为何时间越近，记录越详，这恐怕可以用顾颉刚“层累地造成中国古史”理论予以解释，越是到后世，造假越严重。
报本必先乎祖墓，追远尤切于坟山。这里，想谈谈个人的一点看法。
祖坟是指自己家族祖先埋葬的坟地。祖坟，有着凝聚宗族群体、为编纂宗族历史提供实物资料的两大功能，而在客观上成为后世学术界认识宗族历史的一种视角，获知其为宗族诸种载体之一，祖茔与墓祭的共存，就是宗族存在的有据可证之物。祖坟地的埋葬顺序，很有讲究，根本宗旨就是体现长幼尊卑，“昭穆之制”就是其中一种原则。家族墓群：一个家族从始祖所葬的墓地，往往到后来十几代或几十代人都葬在一处，而成为家族墓葬群，意在同脉相聚。然而由于年久代远，风侵雨蚀，涣祖（及飞之旁系列祖）墓迹早已湮灭无闻了。如今如果需要重建以供瞻仰祭祀，有两种办法：一、原址恢复；二、他址另建。下面略谈两种方式的优劣。
第一种方式，原址恢复。
按照证据分明、情理近实的原则，依据相对可靠的相关史料及墓葬常例，结合《金佗宗谱》中“涣，字黉桂，…配闵氏，合葬汤阴县城东二十里周流社”的记载，可以认为涣祖墓理应位于今天岳飞先茔区内，只是诸祖众多无法确定涣祖原葬的具体位置。要想锁定，那就需要专业考古人员进行田野发掘到骨骸，用碳14进行年份测定，用DNA技术进行血缘确认，这恐怕超出岳氏后裔的能力范围了，也无实际意义。所以，原址修墓在目前来讲，不是可行方案。
第二种他址另建空冢就是剩余唯一的方式了。
所谓他址，并非随意的其它任何地方，而是在上述严格考证的涣祖墓所当存在的岳飞先茔园区，在此区域内任何一处选地，都不会与原涣祖的实际墓葬点距离太远。目前在没有涣祖骨骸、遗物的情况下，只能建一座空冢，立碑以供岳氏族人祭祀。修建涣祖墓，是为响应时代号召，弘扬岳飞精神，礼敬英雄先祖，维系血脉亲情。那么，在无法原址恢复的情况下，他址的选择应遵循三个原则：一、利于保护；二、环境优雅；三、方便致祭。岳飞先茔原本就是汤阴岳氏祖坟墓地，业已获批文物保护，涣祖墓建在先茔区，此处可得正常管护；先茔区古柏环绕，是个理想致祭之地；先茔区将涣祖墓与成、立、和祖墓合于一处，方便致祭。
综上所述，在岳飞先茔区修葺涣祖墓是相对比较合适的选择。如此一来，四世同堂合栖一处，岳飞先茔可以更好地为后人提供瞻拜场所了。
岳飞先茔的维护和建设不仅具有岳氏后人慎终追远的祭祀意义，在岳飞精神的弘扬和岳飞文化的发掘方面，也一样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史记·老子韩非列传》说“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而和祖“殉国死义”的谆谆教诲融汇了家教族风，无疑体现了身死神存的无远弗届的传承意志，薪火庚续，恒久燃烧，向后世不断传递正能量。
上述，仅据所涉资料及数百年来社会和家族对岳飞先茔所在地已成共识现实已存的前提下，为个人对汤阴岳飞先茔相关资料的一点浅识，权作交流、探讨。由于认知所限，难免不周，不妥之处，还望指正。
在此，对于本题探考中给与提供资料、帮助的宗亲、友人表示由衷的谢意！
2020年庚子清明
岳继增
参考资料：
一、《鄂国金佗稡编》 、《嘉兴岳氏族谱》、获嘉《岳氏族谱》卷一通谱、
《岳忠武王世谱》卷二、
二、《岳飞文化与后裔研究》（作者：岳志凤）
三、《岳飞出生地何处寻？》《岳飞出生地考略》（作者：安阳师院傅炳熙）
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
五、《尚书正义》
六、岳飞先茔介绍（根在中原汤阴县站-中原文化）
七、尊重历史求真务实恢复历史真实面目（百度贴吧）
（汤阴县古贤乡北周流村村委会，老龄委，岳飞故宅周侗殿管委会）
4309030200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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