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之死和赵构秦桧的“心声”》2

《岳飞之死和赵构秦桧的“心声”》 以下系转载网友华夏戎狄的一篇生动形象，刻画人物入木三分的经典妙文，此文在让人感到悲伤的幽默气氛中依据史实讲述一段难以忘却的历史！    岳飞被害，何人所害? 旧说是秦桧，演义上还说秦桧是金国奸细。后世聪明人就不愤：宋高宗才是老板，所以他要负主要责任！可是，这都不是事实。以下是我对赵构、秦桧的访谈：华夏戎狄（以下简称“华”）赵构（以下简称“赵”）秦桧（以下简称“秦”）

华：国家以耕战为本，你们既不能耕，又不能战，还好意思作威作福？ 秦：你这是法家的说法，我们儒家不这样看。我们认为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文化才是最重要的，是国之根本。比如我们士大夫发明并遵从之三纲五常、忠孝节义、著述考据、琴棋书画、提笼架鸟、赏花观鱼、喝酒品茶、泡妞嫖妓等等，不但有利于当世，还可流传于千古。国家会灭亡，文化绝不会灭亡！每当胡虏入侵之后，无不为我们的文化所折服，迅速腐化起来，这就是文化的逆向征服现象！ 华：也就是说为此你们时时被外敌侵略，经常亡国也在所不惜？ 秦：不对，不对，看看宋明两朝，时间也不短的。我们建立的国家，内部是较稳定的。至于外患，只要敌国不是特别强悍，特别野蛮，我们还是能抵挡一阵的：一方面靠打仗，一方面靠和亲、岁币等政策瓦解敌人。比如北宋和辽、西夏就维持了多年的战略平衡。一旦形势危急，我们就多给官兵些好处，在“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主流意识形态下，他们都是很自卑的，很乐于接受次一等的甜头为我们卖命。明代的戚继光可称名将，可他在张居正面前就像条狗一样，而张、戚二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然如遇到特别强悍，特别野蛮的就只有亡国一途了，这也没什么可惜，兴亡是为天道，对于天道，我们要坦然接受。比如蒙古人，连俄罗斯老毛子都能征服，南宋自然不在话下。需要指出的是，元朝不用我们帮忙，却用色目人当职业经理人，结果不足百年而亡，真是活该。清朝吸取了教训，所以气儿喘得就特别长。
华：下面请赵构先生谈一谈对岳飞本人的看法。 赵：唉，（拭泪）岳飞是个好同志。如果有人说我不喜欢岳飞，不倚重岳飞，不感谢岳飞，那纯属胡说！想当年，我被金兵追得到处乱跑，要不是岳飞、韩世忠他们，哪有我的安生日子。所以说，我对岳飞的爱，是真诚的。现在还能看到我写的书贴《付岳飞》，当写到“卿风霜所苦”时，我是饱含深情的，决不是套话。我还送他“精忠岳飞”的大锦旗，够宠他吧？可是后来的结果是我们都不愿见到的。 华：后人都说岳飞是愚忠，是这样吗？ 赵：岳飞要真是愚忠就好了。他要是听我的，我一定封他个大大的王爵，送他多多的财产。说句出格的话，就是我的妃嫔，他想睡哪个，我都送给他睡，这点气量我还是有的。岳飞的忠，是对国家、民族的忠，哪里是忠于我呀！我十二道金牌召他回来，他竟然说：十年之功，毁于一旦！这不是和我过不去吗？他回来后我封他个国防部副部长，也和他深谈过多次，可他对于和平大业公然反对，到处和人说恢复，说北伐，受煽惑者日多，不整他不行了。有人弹劾他：“阻挠国事”，真是说到点子上了。幸好岳飞只是军事家，不是政治家，他只以北伐之“义”鼓动大家，而未以北伐之“利”晓谕众人。如果他提出口号：我们要把金人抢去的财宝再抢回来！我和秦桧先生还真难以对抗。另外，他如果提出军事上以进占黄河南岸为目的，我们或许还能听他的。可他非要直捣黄龙府，这样难度太大，吓跑了许多人，我们也必不听他。 华：我们说他愚忠，是指他遵命南返，而没有抗命北伐。 赵：那是后世对当时的情况不了解。他如不听命，我们就断他的供给，撤他的职。岳飞以忠义鼓励部下，一旦和朝廷反目，部下的弯子转起来会很困难。都说是岳家军，岳家军，实际上还是赵家军，清末北洋军只知袁宫保，不知皇上的情况当时是没有的。就算他能控制部下，打起“清君侧”的旗帜，张浚、韩世忠他们也不会听他的，势必演化成内战，北伐就更不可能了。所以说岳飞只能在体制内寻求突破，不存在所谓愚忠的问题。但是岳飞的确对我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以为我真的是中兴之主，其实我的勇气只限于危急时敢出头当皇帝罢了。当初我和他执手共勉，对岳飞是极大的鼓励，我本人何尝不误以为自己也是个爷们儿。岳飞死了，我也回到了现实：赵构不过是无能老爸的懦夫儿子！这是基因决定的，看看变乱之前我过的生活，我受的教育，竟然还对我寄予希望，从这个角度说，岳飞是够愚的。然中国无共和传统，岳飞除以身为祭品牺牲，实无第二条出路。 华：杀了岳飞，你就一点不后悔吗？ 赵：后悔也是有的。杀了岳飞，将士寒心，和金国议和，手中一张王牌也没有了。不过秦桧先生说，只要肯下跪，议和必成，我也就安心了。我想如果岳飞在，和约会对我们有利得多。当然这要岳飞肯合作才行。 华：怎么合作？ 秦：起码要不说话。 华：当时金国的议和条件就包括杀掉岳飞，岳飞不说话，就能保全自己？ 秦：我是力主杀掉岳飞的，但金国的条件不过是漫天要价，自己也没抱什么希望。要知道北边深知岳飞的珍贵，他们拿岳飞会威胁我的地位来说服我，我就拿岳飞会威胁皇权来说服皇上，如果岳飞肯合作，皇上很难下决心的。回想起来，当时我通知北边的使者，我们已经把岳飞杀了，那使者惊讶极了，嘴张得下巴都掉下来。他们私下说：很难理解我们对敌怯，对自己人倒是够狠。 赵：后来金国出了个战争狂人完颜亮，领大军来攻，可真吓着了我了。我当时就想，岳飞要是不死就好啦。 秦：但当时的金国贵族已经充分地主化，非常热爱和平的。最终金国统治集团中的健康力量占了上风，把完颜亮“做掉了”。皇上不也说“朕料此事终归于和”吗？ 赵：“料”你个屁！那是事后，当时我尿裤子的痛苦你是没见着！对了，那时你早死了。 华：秦桧先生，你又是怎样看岳飞的？ 秦：坦率地说，我对岳飞很反感。他谈起国事来，感情充沛，义正词严，真是堂堂正正的大丈夫，反衬出皇上和我甚是猥琐。一个武人，一个粗人，有什么可狂的！我杀岳飞，主要是政见不同，私心也是有一点点：我就是看不惯他的“范儿”，至于说他威胁到我的地位，倒在其次。 华：你说岳飞是粗人，可我们读他的《满江红》、《小重山》，文采好得很。 秦：那不是真文采。词写得再好，也成不了士大夫，比如柳永的词写得也很好。我们所说的文采，是化男盗女娼为贞节牌坊的真文采。再说，文采只是一方面，士大夫之所以是士大夫，要集凶、怯、狠、媚、伪、酸、贪、坏、损于一体。总之岳飞和我们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