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之妙存于一心 岳飞也是改革者

　　　　　　　　　　　　　运用之妙存于一心 岳飞也是改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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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卷云舒，改革开放已是三十年。历朝历代无数次革新与变法实践表明，改革是社会发展的强大动力。南宋初期的抗金名将岳飞也是个改革者，他在战术运用上的不循章法，“智略不专于古法，沉雄殆得于天资”，安立志先生在《大公报》著文详叙了岳飞拒绝按图布阵、反对拘泥阵图的作战原则和战术思想，以及其给后代人带来的启发。
　　中国历史悠久，做什么事，都有一些固定的“套路”与“规程”。在特定的情况下，这些“套路”与“规程”，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因此，突破这些“套路”或“规程”，至少被视为不合时宜。在当下的社会生活中，我们较为熟悉的“套路”或“规程”，主要反映在观念或理论层次，这些通常被称为“教条主义”或“本本主义”的东西，也正是在内地三十年的改革开放中不断被人们突破或摒弃的东西。
　　公元十世纪，北宋王朝军力羸弱，很难抵御契丹强大骑兵的进攻，宋太宗赵光义特别重视步兵阵图的作用，为此还亲自绘制了一幅《平戎万全阵图》，以便前线将士按图“施工”。这在北宋几乎成为传统，宋仁宗赵祯时期的《武经总要》，也把“大宋八阵法”绘制成图下发部队。这个做法在后来的话本中也有反映。譬如，在一百二十回本的《水浒传》中，宋江等人奉命征辽，书中就有“九宫八卦阵”、“太乙三才阵”、“河洛四象阵”、“武侯八阵图”等等。影响所及，靖康之后，北宋灭亡，在南宋初年的对金作战中，宋人仍然热衷于这些“套路”与“规程”。
　　在岳飞还是一个基层军官时，就在作战中屡建奇功。作为对岳飞颇为赏识的上司，东京留守宗泽鉴于岳飞在战术运用上的不循章法，劝谕他说：“尔勇智才艺，虽古良将不能过，然好野战，非古法，今为偏裨尚可，他日为大将，此非万全计也。”并将一份阵图交给他，要他认真研究，以便战时参考。岳飞在翻阅了《阵图》之后，向上司汇报自己的“观后感”：“留守所赐阵图，飞熟观之，乃定局耳。古今异宜，夷险异地，岂可按一定之图？”在岳飞看来，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古今异宜，夷险异地”，而这些阵图，都是既定之规，已成之法，以一成不变的阵图去应对瞬息万变的战场，是不可能取胜的。宗泽反问道：“如尔所言，阵法不足用耶？”岳飞解释说：“阵而后战，兵之常法，然势有不可拘者，且运用之妙，存于一心。留守第思之。”宗泽将军对这个青年军官的话只能表示赞成了：“尔言是也。”（岳珂《金佗编》）
　　阵图的作用如何，即使在古代，认识也不一致。杜甫诗“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八阵图》），着重的是对历史事件和人物的追忆，《武经总要》的作者对阵图作用也只能“折中”处之，他写道：“废阵形而用兵者，败将也；执阵形而求胜者，愚将也。”倒是在宋孝宗赵慎为岳飞平反的文件中，作出了岳飞“智略不专于古法，沉雄殆得于天资”（岳珂《金佗续编》）的结论，即使对岳飞拒绝按图布阵、反对拘泥阵图的作战原则和战术思想，也给予充分肯定。宗泽与岳飞这段著名的对话，似乎有些冷僻。毛泽东在《论持久战》中倒是未标明出处地引用过“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的名言。毛泽东在阐释“运用之妙”时曾指出：“基于客观情况，‘审时度势’（这个势，包括敌势、我势、地势等项）而采取及时的和恰当的处置方法的一种才能，即是所谓‘运用之妙’”。
　　战争是如此，改革与建设也同样如此。回首内地三十年的改革开放，辉煌的成就世所瞩目，然而，改革历程并非一帆风顺，之所以如此，正是由于改革者经常受到许多虚拟“阵图”的羁绊与拘束，种种观念的、理论的、体制的“阵图”，如同宋太宗绘制的《平戎万全阵图》，由于它的神圣、权威与万全，改革者头上始终悬着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三十年来，举凡“两个凡是”、姓“社”姓“资”、“计划”“市场”、姓“公”姓“私”以及近来的“阶级斗争”，种种争议，其中用以桎梏创新、阻滞改革的理由与借口，不正是从理论圣殿和传统体制中搬出的古老“阵图”么？虽然是“堂堂之阵”，虽然是“正正之图”，然而，这些“阵图”的推行者，却没有宗泽将军的通情达理和从善如流，有的只是毫无建设性的指责与否定，这使得即使是邓小平这样的伟大人物，也不得不以“不争论”来回避这些固守“阵图”者的聒噪与阻遏。
　　岳飞作为一位彪炳史册的民族英雄，他为中华民族留下的精神遗产是多方面的，既有“从头收拾旧山河”的爱国主义情怀，又有“智略不专于古法”的改革创新精神。三十年云卷云舒，所有的成就已经成为历史，改革开放仍在继续。未来的历程依然需要面对各种“阵图”。一些人士仍然会不时搬出各种型号和规格的新“阵图”，对改革举措进行“衡量”与“测定”，而致力于改革的实践者，倒是很需要岳飞将军“运用之妙，存于一心”的智慧与勇敢。（文/安立志）

岳飞不愧是战略家、军事家，不愧是战场临机部署、决断的高手，不愧是以手胜多的智者，不愧是进攻型的强者，也不愧是把游击战术运用得出神入化的帅才。他的勇、他的忠，他本身的军事素质、谋略，是成就一代将帅的先决条件，他集军事、文学、书法、忠孝于一身，他是若干年可遇而不可求的伟大人物。基于此，他才能成为历代推崇、学习、研究的圣贤。他的灵活机动的军事指挥艺术，不仅在那个时代，就是在今后科学技术更加发达的时代，都具有重要指导意义。